安玉沉回王府的时候,陈若彤已然睡下。
安玉沉回到房间,呆坐在桌子旁,默默的看着陈若彤。不知怎么,过了许久他抬起头来时,眼睛略微有些发红。
他在房间里踱步了许久,走到床前,轻轻的抚了抚陈若彤的脸颊。可是也就那么一下,便收了手,独自站在房间中央叹了口气,整好了自己的衣裳,拿起桌上的宝剑,准备出门。
刚走到门口,床上的陈若彤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脸颊上多出了两行清泪,嘴里嘟囔着:“我知道,我都知道啊。”说着说着有翻了身子接着睡了,也不知道刚才是梦话还是清醒着。
这话安玉沉也是听到了的,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佳人,有强行转过头来,关上了门,走向院中。
月色正好,青年就这样在月光下舞起了剑。
安玉沉本就喝了些许的酒,不过一会儿,便颠倒在院中。脸色微红,应该是酒气上了头。也没有站起来的准备,而是将手中的剑抛掷一旁。
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就算是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虞城。
城东的一户独家小院。
三名男子,年少的抱着酒坛子和中年男子对饮,年老的则是坐在一旁品着自己的茶。
这三人,便是之前从京城出发的安王府中的三人。
安筹和石凌近来一直忙着招贤纳士,高人一个没有,混混倒是招了不少,好好的一个风雨楼,现在弄得是一塌糊涂。
今天又的腊八,一年都快过去了,安玉沉交代的事情,也没个着落。
两人心中自然是心中有郁,晚上石凌又刚好去买了几坛子酒来。两个人便在院中喝了个爽。
陈同和年纪大了,这种事情也不掺和,别人喝酒,他一个人在旁边品茶也是不亦乐乎,不管旁边两个人怎么吵闹,看都不看一眼,可以说是很稳了。
宵禁了。
安筹年纪小些,酒量也比不上石凌,早就已经醉的趴倒在院中的石桌上,石凌稍微好点,还清醒点。力气也大,随手便把安筹提起来,就往房间走。
陈老早就睡下了,听到屋外的动静,也懒得理会,接着睡自己的。
石凌虽然清醒点,但是终究是喝了酒的人,走起来东倒西歪,安筹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子,也不轻。就这样两个跌跌撞撞的回了房间。
过了腊八就是年,眼看着这一年就过完了。王晋鹏也迎来了来了这个世界以后第一个生辰。
虽说有些年头没回家,但是毕竟是原主的生身父母,王镛他们对王晋鹏的生辰还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腊月十三,刚过了腊八没几天,王晋鹏的生辰也到了。
过了这天,王晋鹏就已经满十五了。乾国男子和前朝一样,十五岁束发,二十岁行冠礼,当然过了十五岁也就陆续开始有人给说亲了。
王晋鹏过生辰,家中并未请其他的人,也就王镛一家三口和王铸王玉泽父子二人。
半晌午,王玉泽来找王晋鹏,见自家哥哥今天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再仔细一看才发现,王晋鹏原本还有些孩子气的头发已经被重新整理,束在一起,看起来是要比以往精神的多了。
“咦,大哥你今天怎么把头发束起来了。”王玉泽好奇的问道,刚问完又想到王晋鹏好像一直都束发,便改了口:“不对,肯定不是你自己束的,你自己束的比这难看多了。”
王晋鹏看着王玉泽,一脸的无话可说,心想我怕是有个傻兄弟的表情,十五岁束发不是很正常。
王玉泽见王晋鹏不说话,又自顾自的说:“哦,对。大哥你嗓子还没好。”
“玉泽,还把这桌子搬到院子里。”只听到王铸在西屋里朝着院子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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