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果这人认输,就省了他不少的力,他也就当做个好事,赛后把吸来的能量原原本本归还于他。
那人感受到自己手上失去力量,一只手的长毛褪去,渐渐的,另一只手和两条腿上的毛也开始渐渐消退。
他不甘心,还想要撕破面前这层已经快要看不见的薄膜护盾。
“啊!”
他想用力,却不料手上的能量流失得越来越快,很快的,他的手臂开始麻木。
面前这个一动不动,处于防守姿态的这人,面无表情,冷漠地注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原来他才是两者之中处于上位看戏的那一个。
直到半个身子都开始麻木。
“我认输。”再打下去也没有必要,胜负已经分出来了。
对方虽然是个吸收了水生血兽血脉的选手,但是其天赋能力分外霸道,场地并未给他的能力产生阻碍,限制他的能力施展,反倒恰巧克制了他们这种近攻力量型的选手。
除了怪自己技不如人,另外要感叹的就是,人生在世啊,运气不好真的很难混下去。
恰巧碰到相克制的选手,两者之间的过招根本不用多长时间,一招,就能够制服。
归还了身体能量之后,恢复了最基本行动能力的苦命孩子就和对手一同下了台。
接着,是衡止和赫目津的场次了。
之前在旁等候的时候,衡止在公示牌上看到了他们此次碰上的对手正是他们东山区的一人。
许是他从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过的缘故,这个选手他眼生得很。
到了上台等待比赛开始的阶段,衡止与赫目津站在台子上,而他们的对面还没有人出现。
衡止环看了一圈,发现方才同他们站在一块儿预候的那人,现在正从一个观看台里被他的好友给劝着出来。
他心下了然。
之前这人突然借口要出去小解,原来是临阵脱逃不敢比了。
两场比试间有一定的时间间隔,所以看上去胆子有点小的这位仁兄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站在台上,期间都不算他认输的。
双方都站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一直到此刻,观看台上的观众才发现,这场比赛是三个人的。
血盟会总比的第一场历来都是一对一对决,还从来没见过上去三个人的。
其中那个稍微有点胖的,单看脸,似乎是那个没用的九王子。
前些天听人说九王子赫目津从下放的东山回来了,说是要参加血盟会总比,谁也没当真,但这回亲眼看到,他们可不再把这话当作玩笑了。
不过为何是三人的比试?
谁也不知道。
比试台上。
“别担心,死不了,”衡止嘴角噙着一抹笑,隔着两方之间呼啸而过的风和卷起的扬尘,说出口的话低沉和缓却凉彻骨髓,叫人通体发寒,“血盟会的规矩,不能死人。而且你最后伤了哪,我都会帮你治好它。”
可能对方是东山人的缘故,衡止对他的态度还算柔和。
“可是可是,奇容大人你那么厉害,我肯定打不过你啊。”这人哭丧着脸,快要淌眼泪的模样。
谁人不知这个奇容大人当初在血盟会初比,仅仅比了一场就名动四山,后来更是受邀请在总比前入赫目王宫面见赫目王。
天哪,这样的人物,他哪里打得过。
“你叫什么名字?”衡止突然问他。
他长得白白净净,拧巴着一张脸就像是一个满是褶皱的包子。这人心里很澄澈,有话就说,说的不是废话或是阿谀奉承的鬼话,而是他真真正正就是那么想的。
“大人,我叫楼照。”他小心着斟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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