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上班我就把韩姐拉到车间门口的斜坡台阶,把角度和坡度算给她听。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坡太陡,适合男人的高度和力气,对我们这些个子矮又没力气的女人来说,必须把坡向外延伸一米,减小坡的角度。
韩姐听完点点头说:“我在上这个坡的时候也很费力,不过使了猛力才上得来。”
“如果你每次都使猛力消耗就多,等到比赛起来,一上午三个小时时间,来回要跑好多趟,体力消耗大了会影响速度。”我接着说。
“对,运输上可以想想办法节省些时间。”韩姐盯着斜坡出神。
“这几天咱们能不能把这个坡给填上?我都算好了,只要延长一米就行。”我指着自己脚下位置说。
“那不行,这车间结构哪是我们想改就能改,再说水泥砌筑还要浇灌养护,明天就要比了,时间上也来不及。”韩姐摇摇头,若有所思。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咬紧嘴唇有些着急。
“有了,我弟弟在钢结构车间,我让他今天就焊接个铁架子当梯子。”韩姐灵机一动,胸有成竹地说。
“对呀,铁的也可以,韩姐你可太敢想了,铁架子只要钢材足够厚一样可以制造坡度。”
我一激动拉着韩姐的手差点跳起来,这位大姐真聪明,生活经验丰富也是能力。
“你等着我现在就画,让你弟弟照着做。”我拿出纸和笔想了想,嚓嚓几笔画了出来,搞设计我在行。
“韩姐,你打算让大家怎么分组?”一边画着我一边问,这是我计划中要改进的第二项。
“我也正想问问你呢,你觉得你能干哪项?捡你擅长的说。”韩姐很直爽,这几天她大概也确实没看出来我擅长什么。
“咱俩想一块儿了,用每个人擅长的,我体力不行,动脑子还行,给大家出出主意、打打配合,整体协调吧。”我呵呵笑着,有些不好意思。
她摇着头伸手点点我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关键是其他几个姐姐,如果分成两伙,每伙四人,一伙责粘贴和装车,一伙负责叉车运输,隔十五分钟大家互换。”我接着说。
“为什么要隔十五分钟互换?”韩姐问。
“我观察过,比如装箱这个工作,弯腰做个六七十次就比较累了,应该歇歇恢复体力。”我看过她们干活,这基本就是极限时间。
“行,就听你的。”
韩姐是个爽快人,回去就把伙给大家分好,让大家做好准备。
其他姐姐们有的说,二组今早还来叫嚣了,说我们一组有个实习生,她们二组派的全都是熟手。
还有个姐姐说,我们就算少一个人也能赢她们,没指望老虎的,接着她们看着我一阵狂笑。
我也跟着笑,现在我脸皮也厚了,知道姐姐们没坏心,当面窝囊我那是把我当自己人了,谁叫自己这么不顶用,练了那么久叉车也没学会。
第二天九点一上班比赛开始,副厂长齐海涛是这次比赛的组织者和监督者,他讲了几句话,一挥手,我们两组开动。
我负责根据不同型号的桶找标签。眼睛一扫过去我决定从中型桶开始贴起,拿起一打中型桶对应的标签纸发给她们,这几个姐姐毫不含糊,刷刷刷眨眼功夫就贴完,紧接着她们站起来开始装箱。
我把韩姐弟弟连夜做好的秘密武器——铁架梯子拿出来,放到门口斜坡旁,回来跟大家一起装车,太投入好像忘了自己腰疼的事。
我眼睛瞄着对面的二组,她们是九人分成了三伙,跟我们改革前一个干法。
装完箱的时候她们比我们快,这个环节我们是四个人,她们是九个人。
一推起叉车,我们的四个大姐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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