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着独孤辰正在不停往外喷火的眸,她转头望进酒楼,见雷洛尚不曾出来,她轻勾唇瓣,蓦地取出取出早已藏在广袖中的发簪,回首分别朝着独孤辰和雷洛的战马身上分别扎了一下。
马车里,袁明月本在寻找着袁修月所谓的药瓶。
但,忽闻两声马儿嘶鸣声,她心头一惊,刚要转身看个究竟,却见袁修月倏地跳上马车,而后拼命的挥动马鞭。
马车骤起,她猝不及防,跌坐在车内。
而袁修月,则驾着马车顺着小镇的大街一路飞驰……
在酒楼内,听到马匹吃痛的嘶鸣声,雷洛很快便从酒楼里冲了出来。
“王爷!”
但见独孤辰被人点了穴道怔在酒楼前,再看前方有马车在街道上奔驰而去,雷洛面色一沉,连忙上前与独孤辰解了穴道,旋即抬步便要去追已然远去的马车。
“不用追了!”
虽然穴道已解,却仍旧站在原地,独孤辰薄唇轻抿着,将视线放远,眺望着袁修月驾车离去的方向。
“王爷!”
抬眸看着一脸不舍,却有隐忍不追的独孤辰,雷洛紧皱着眉头问道:“如今好不容易离她近了些,您就打算这样放她走么?”
独孤辰对袁修月的情,没人比他看的再清楚。
今日初晨,他初见袁修月时,便曾隐隐为独孤辰高兴,但是此刻他心底的那份高兴尚不曾维持太久,袁修月却又这么跑了。
这就好比,那煮熟的鸭子,又飞了一般。
让他难以接受!
“如若不然呢?”
收回视线,对雷洛淡淡一笑,笑意却未达眼角,独孤辰轻叹一声,幽幽然道:“她之所以会选择跟本王一起出宫,无非是想让离灏凌以为,她是跟着本王去了南岳,如此一来,离灏凌知她有生的希望,便不会再对她苦苦纠缠!”
闻言,雷洛身形一滞!
怔怔的,看着独孤辰,他苦笑着问道:“王爷的意思是,她本就没打算要跟您回南岳?”
感情,袁修月是把他家主子当成挡箭牌了啊!
经雷洛如此一问,独孤辰薄唇轻勾,俊美的容颜上,露出一抹苦笑!
是啊!
袁修月本就没有打算跟他一起回南岳!
若是她有此打算,早在他让她跟他走时,便已然应允,根本就不会再有后面这一连串的周折!
不过如此也好。
毕竟,他还是见到了她。
他的出岫!
只是,却不知,今日一别之后,他们可还有机会再见……
念及此,他眸色深沉,心底暗暗一痛!
“莫要愣着了,去把马追回来,可怜了它们!”
淡淡的,对雷洛吩咐一声,独孤辰潇然转身,抬步迈上酒楼门前的台阶,向酒楼内走去。
“王爷……”眼看着独孤辰进入酒楼,再朝着街道尽头望了望,雷洛眉头紧皱着,重重叹了口气,快步朝着马匹奔逃的方向追去……
——
一路驾车自小镇狂奔而去,坐在前车辕上的袁修月只觉罡风烈烈,自己就快被冻僵了。
而马车里的袁明月,此刻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因袁修月一路驾车狂奔,马车里的她也早已被颠的七晕八素!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的速度终于停缓,而此时她紧握着车窗的纤纤玉手,也早已被冻得僵硬青紫,没了往昔柔白模样!
须臾,车门哐当一声自外面打开,紧接着便有一阵寒风袭来,尚不等袁明月开口出声,袁修月已然双手环着身子,钻进马车里,并扯了车厢里的锦被,哆哆嗦嗦的裹在自己身上。
她快被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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