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是他与你准备的!”唇角苦涩一勾,抓起车厢上的包袱扔给袁修月,袁明月冷笑着说道:“他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容你算计一次,便不会再容你骗他两次,早在你早晨下车方便时,他便已然准备好了这些,也算计好了你会带我走,所以现在你不必担心什么,因为……他根本就不会追来!”
闻言,袁修月眉头轻挑!
将手里的包袱打开,看着包袱里早已准备好的血瓶,她不禁苦笑着叹道:“他还真是机关算尽……”微一抬眸,瞥见袁明月眼底的晦暗之色,她蓦地抬手,伸手按在她的手腕上。
见状,袁明月急忙抬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但,尚不等她的手拂落袁修月的手,袁修月便已然冷笑着将手拿开。
暗道一声果然,她抬眸看着袁明月:“你中毒了?”
独孤辰一直都知道,袁明月与她不睦。
如今她情况堪忧,他自然不会放心让袁明月跟在她身边。
是以,她想,他一定在袁明月身上动了手脚。
而结果,恰恰如她所料!
“所以你现在,最好活着,因为你活着,我才能活着!”
从没想到自己的人生,会依附在袁修月的身上,袁明月冷冷一笑。让袁修月坐回到车厢里,袁明月转身向外,伸手拉起缰绳:“我们去哪儿?”
“去哪儿?”
轻轻的,靠坐在车厢里,袁修月淡淡说道:“随便去哪里,找个地方先住下吧!”
此时的她,身体太过虚弱。
若再继续颠簸下去,只怕离死期会越来越近!
依着袁修月的意思,袁明月果真驾着马车一路前行,直到夜色将近时,才寻了一座依山傍水的小村庄。
村庄很简陋,总共也就十几户人家。
而袁修月与袁明月,则以出门寻亲,半路生病为由,暂时投宿于一户民家。
想当然而,袁修月自不会亏待了本家。
在她取出一锭银子后,那家民家便如招待贵客一般,将她们安排在了光线最好的北屋里。
是夜,月光朦胧。
让本家到私塾先生那里寻了笔墨,袁修月伏案于昏暗的油灯下,提起笔来,与离灏凌写了一封又一封的信。
这些信件,并非以今日为期。
而是以十日后,二十日后,更有甚者是几个月后的口吻书的。
信上,并没有太多的倾情像诉,她只说自己现在很好,让他不必挂念,只照顾好他们的孩子,除此,便再无其他……
——
夜,寒凉如水。
离宫之中,宫门大敞,经过整整一个白昼的颠簸,离灏凌骑着自己的战马,带着一行数人,自宫外回返!
得到他独自回宫的消息,夜溪宫大殿之中,久等了一日的赫连棠和离灏凌,皆是心神一凛!
随即与汀兰一起,悉数跪落于地,只等着离灏凌亲自发落。
“皇上驾到!”
随着姬恒的一声唱报,离灏凌自殿外而入,与以往不同的是,此刻的他,面色阴沉,周身皆都散发着肃杀之气!
冰冷的视线,自大殿中跪落的几人身上一一扫过,离灏凌眸色冷深,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须臾,一挥大氅,在上方的龙椅上落座。
他转头看向自殿外而入的暗云:“吩咐下去,让他们继续去找,即便是翻地三尺,也要与朕将岳王的车驾寻到!”
今晨,他气极攻心,一路直向云阳追去。
但当他追上那辆马车时,才恍然自己中了袁修月的调虎离山之计!
心思急转之际,他想到独孤辰今日便会离宫,便急忙返回宫中。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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