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姐浑身赤裸,身上全是深深浅浅的红色鞭痕,白色床单上沾染着斑斑驳驳的鲜血,触目惊心!
她看到我出来,指了指床边的一个抽屉,“里面有治疗鞭伤的特效药,麻烦你帮我上一下药。”
我这才反应过来,忙跑到抽屉边按照她的指示将她说的药拿出来,给她上药时,我只觉得好像得了帕金森,手在不停地抖。
晴姐发出压抑的闷哼声,细腻的皮肤上浸出一身冷汗。许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天。
“我从小就怕疼,可自从遇到萧羽连后,我不怎么怕了。”
“我弟弟也怕,小时候摔一个跟头都能赖在地上嚎大半天不起来。要是磕破了点皮,能撕心裂肺地嚎一整天。”她唇角微微弯起。
“我十岁那年父母离婚,各自组成了新家庭,我五岁的弟弟跟我爸爸,可我没跟我妈妈,我爸爸也不要我,把我扔给了奶奶。十五岁那年,我偷偷去看弟弟,却看到他被那个狠毒的继母殴打,他才十岁啊,我还记得每次打针都嗷嗷大哭的幼童,可在那狠心继母棍棒下,竟害怕瑟缩得一声也不敢吭。后来,我趁他们不注意,带着我弟弟跑了。”
“我没钱,也不敢回奶奶家,一是怕我爸爸找来,二是我奶奶的其他几个儿子女儿都不喜欢我,就连我奶奶,都对我没半点好脸色。”
“为了生存,为了不让弟弟饿死,我曾捡过饭馆的剩饭。就在十六岁的那年冬天,我遇到了萧羽连。我以为他是拯救我的神,没想到他是将我推入火坑的魔。”
“我带着我弟弟住进了新房子,那房子又大又亮堂,每天都能吃饱饭。我二十三岁那年,我瞒了我弟弟七年的事,还是被他撞见了,我以为我可以瞒他一辈子。”
“我全身赤裸,卑微地满足萧羽连一切性癖好,那么不堪,那么肮脏……”
“我弟弟骂了我,也是如此浓黑得化不开的深夜,他跑了,从此杳无音信……”
她说完,我的药也上完了……
气氛突然凝滞了下来,我觉得她很可怜,跟她比起来,我好太多太多。
“总会好起来的。”我只能这样说。
她叹了一口气,“十年了,我在这个地方待了十年,每一次我受萧羽连折磨时,我都这么安慰自己,可每一次我都深陷恶魔深渊,无法自拔。”
我突然将她抱住,小心避开那些伤,再也忍不住心疼的泪,滴落在她斑驳的躯体上。
她身子僵了僵,迟缓着将我推开,“虽说现在女风盛行,可我对你没半点兴趣。”
我想笑,笑不出来。
她又指了指衣柜,“帮我拿一件干净的衣服出来。”
我点了点头,挑了一件较为保守的,给她穿上。
她缓缓下了床,然后当先向门口走去,“走吧,今夜他不会再来了。”
我上去扶她。
她却将我推开,当先迈步出去。
我看着她,明明前一刻还像濒临死亡的蝴蝶,带着一种凄惨的美,可开门那一瞬间,她又恢复了那副风情万种的模样,媚眼翻飞间,全是说不出的诱惑。
她带着我从她接客的包房走到南国府大门口,一路上我见到了许多污秽不堪的画面,到最后我简直不敢抬头,只顾跟着她往外面走,脸上拂过夜风时,松了一口气。
晴姐带我去了她租的公寓,不大,布置得却很温暖,从这一点看来,晴姐实在不像一个风尘女子。
她跟我说:“房子太大,显得空旷。”可她又说:“如果哪天阿祥找回来了,我就去买一栋大房子。”
我想告诉他,那时候她口中的阿祥可能已经结婚了,但我直到她上床睡觉也没说出口。
白天她不上班,就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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