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王楚雄,是征战多年的常胜将军,社稷栋梁,与太师木鲤,同为先皇托孤重臣。楚雄的妹妹就是当朝太后。楚胤是当今天子的表兄。
    白韵没有想到,原来他是如此显赫的身份。
    他便是先皇在世所封的,胤公子。
    楚雄有三子,只有楚胤有先皇钦赐的封号,在兄弟中也只有他与皇帝最亲近。白荷所嫁的是楚雄二子,上将军楚政。
    白韵被安排在王府里的绣房,当起了绣娘。
    王府里的绣娘,地位要比普通下人高多了,因为,白韵是大公子带回来的也没有人敢为难她。
    一切都也顺遂。
    直到,那天我回房,有一个穿着华贵的嬷嬷找到我,说:“二夫人要见你。”
    白韵知道,白荷也该来找自己了。她也想知道,白荷是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上将军夫人。
    二人在后花园一个僻静的凉亭里见面。
    她屏退下人和看守。
    “绣娘白韵见过二夫人。”
    “妹妹,不必多礼,你我都是自家姐妹。”
    她倚靠在凉亭雕栏上,闲闲地打着扇子。
    “白韵不敢,夫人是尚书之女,将军之妻,而白韵,只是罪臣之女,云泥之别。白韵不敢僭越,得夫人不弃,称呼一声妹妹,已是感激。”
    白荷有些讶异地看着白韵,挥手将团扇扔到白韵脚边。
    目光变得很幽深。
    以前在府中,白韵在前,白荷只会在后,白荷总是殷勤地讨好着白韵。
    别人罢了,自家骨肉,也是如此。
    血脉里,还是有一种无力的酸疼。浸透百骸。
    白韵也昂首,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的眼神里是不屑,挑衅,犹如一朵盛开的罂粟,张扬,灼人。
    白韵的面色渐渐收紧。
    “如果,你不能好好把握,怨天尤人,就当我没有救过你。”
    公子。
    公子。
    公子。
    白韵弯下腰,将脚边的扇子拾起。
    一步一步,恭恭敬敬地,双手捧起,将扇子奉上。
    “这里风大,还好扇子落到地上,没有沾染到灰土。”
    “谢谢妹妹。”白荷抚了抚鬓上的赤鎏金簪。
    “妹妹,在府里住的可还习惯?”
    “多谢夫人,白韵一切安好。”
    “当时在府中,琴棋书画,你都不爱学,就喜欢,女工刺绣。看来妹妹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对于她的嘲讽,白韵明白,这是在为之以前扬眉吐气。
    白韵这才真的发觉,自己曾经和她一样,徒争口舌。那样只会透露你自己的心思给你的对手,心底是那么自卑,只能用虚荣来填补。
    那只会让别人加轻视你。这,当真愚蠢。
    “不过,妹妹也真当命好,被大公子所救。要知道,这堂堂楚府,你的身份能进来,而没有被赶走,都是大公子的面子!”
    “大公子对白韵恩重如山,白韵万死难报!”
    “知道就好,那时我和叔公也没有能力赎你。”
    “你不会对我们心生怨恨吧?”
    “当然不会,经历这么多,白韵也知道随势而行。有些事是白韵不知天高地厚,强求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妹妹如今真是通透了。”
    “既然如此,那姐姐我就明人不说暗话。妹妹在此,如是安守本份,不生是非。姐姐力虽微博,却也当尽力护你周全。如心生诡诈,盘弄聊舌,我也自有惩治赶杀你的办法!”
    “如果,不是我也为你在夫人面前美言,你也会被赶出府去!”
    “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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