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刘长祥对自己的防备,这些日子以来,刘长祥从来没有让她触碰过小妞妞一下子,晚上的时候,刘长祥也是带着小妞妞单独睡在西屋里,周穆迪已经没有要伤害小妞妞的意思了,但是她心里很害怕,如果自己去接近小妞妞的话,刘长祥会不会生气?周穆迪在心里犹豫了好一会儿,甚至脚步都迈出门口了,但是又返身回来,如此往返了三四回,她终究还是歇了心思,没得刘长祥的允许,终究她现在还不敢去这么做。
小妞妞是刘长祥的宝贝孙女,但同时她也是周穆迪的孙女。周穆迪现在脑子清醒了,而且家里又只剩下这么三口人一起相依为命,她心里如何能不记挂小妞妞呢?看着刘长祥那样维护着小妞妞,爷孙两个那么亲近,而自己却被排除在外,她的心里很不好受。
一个人在家,周穆迪便自己找活干,织了一会儿布,又去菜地里拔一会儿草,又去山上采一些能用的花花草草回来,总之是家里家外两头忙活,还两头都记挂着,都不敢落下了。
家里,周穆迪干活很勤劳c辛苦,但在外面放鸭子的刘长祥比周穆迪还要辛苦,他每天放鸭子不分晴天c雨天或是刮风天,每天头上或是一顶斗笠c或是一顶大草帽,在放鸭子的事情上是风雨无阻,中午不能回家来吃午饭,只能夏天啃饭团就咸菜,冬天一个冷掉的烤红薯和一块锅巴,仍旧还是就着一些咸菜吃着。
小妞妞三个月大的时候,长得白白胖胖的,脸上c胳膊上c腿上全是一团团的软肉,刘长祥心里很是欢喜。但偏偏刘海元家的只比小妞妞大了两天的金宝却是全身黄黄的,不仅黄,身上还瘦,于是,海元媳妇心里着急了,刘海元心里也跟着上火,担心金宝是不是生病了?
“金宝他爹,两个娃娃都是吃我的奶,怎么偏偏咱家金宝这么瘦,身上的皮还带黄相呢?”海元媳妇红着眼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心里十分难过,同时还带着些许迷信方面的猜疑,心想着:莫不是不该给小妞妞喂奶的缘故?便说道:“咱家自个的儿子要紧,旁的人我就不给喂了。”
刘海元听了,心下焦虑,也并不反对,只是劝道:“暂且喂过了明日吧,明天我就跟长祥叔说,也好让他给小妞妞再寻个喂奶的法子。”
“嗯。”海元媳妇勉强着只能答应了。
次日,刘海元打算傍晚时候等刘长祥放完鸭子回来了再同刘长祥说喂奶的事情,可巧,他的丈母娘上午来他家看望小外孙来了。
“闺女,家里怎么还另外有个女娃娃?哎呦,这娃娃可长得真胖,真好看!”海元媳妇的娘欢喜得一把把小妞妞从摇床里抱了起来,笑着逗弄着,又转过头仔细地瞧自己的亲外孙子金宝,这么一对比,脸上也有了愁相,关心而急切的问道:“金宝的气色怎么有些不好?倒和你小时候一般样子。”
海元媳妇听了,便疑惑地问道:“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子的吗?”
“可不是吗!身上也是这么黄黄c瘦瘦的!还好我今天碰巧赶来了,你毕竟年纪轻,没经过多少事,怎么也不知道四处去问问呢?有你这样当娘的,倒是把我的小金宝给弄得可怜见的。”
“娘,还好你来了,我原先还以为是因为小妞妞的缘故呢!”
“喔?原来她叫小妞妞啊?怎么会是她的缘故呢?”
“嗯,她是村里别人家的孙女,从小没了爹和娘,便寄放在我这里吃奶。娘,金宝的事情可是有什么法子?”
“法子简单着呢!你别着急。用白蒿给娃娃煮水喝,一天喂三次,一次喂三勺就行,再抱着娃娃多晒晒太阳,皮肤就不会发黄了。这还是我当年从一个老大夫那里讨来的方子呢,你当年就是这么治好的。”
“晒干的白蒿是吗?”
“正是。”
“家里正好有,我现在就去煮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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