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义举办的集会,但得以进门的士子没有几个是真正为了看萧府的园子风景是如何秀丽的,他们期望得是能够和萧恒搭上线,日后在仕途上能够一帆风顺,故而趁着人还没来齐,他们纷纷拿出自己的得意之作,当场让萧恒品评。
萧恒之前虽然不喜看书,但是学问还是有点儿,最主要的是,他因为身在朝中,对于时事政治了解深刻,远远不是这些没有什么门道、而且对政事了解不深的士子能比得了的。
要知道每次科举考试的策论大多是和朝中的政策时事有关,若是贫寒学子无法把握朝中动态,到时候答卷时候难免落了下乘,这也是这些人为何对权贵汲汲以求的原因之一,只要能受到一两处指点,也比他们一抹黑强。故而在得到萧恒指点的士子解释喜不自禁,气氛愈加热烈起来。
萧恒坐在首位,两排是元意特地寻来的矮几,大家都是席地而坐,衣带飘飘,风度翩翩,颇有先古遗风,再看各自的席上,都有侍女从长桌上拿来的糕点和美酒,想到正在某处偷窥的元意,他禁不住乐了。
这时候正好是空隙时刻,有人注意到了萧恒脸上的笑容,不禁好奇道:“不知萧大人有何事可乐?”
萧恒也没有忌讳,拿起矮几上的瓷瓶,笑道:“说来本官还是托你们的福,若非是要招待你们,素日里内子也舍不得让本官染指这碎玉留香,这些可都是她的珍藏。”
刚才大家都争着要让萧恒指点,还真没有注意到这瓶子的乾坤,没想到竟然是传说中赫赫有名的碎玉留香,于是大家纷纷轻呷了一口,余味隽永,唇齿余香,喝完一口,大家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学生只是听过碎玉留香之名,未曾得饮,没想到今日有此口服,实在是我等之幸。”坐在最靠近萧恒的一个男子笑着开口,他相貌清俊,风度翩翩,气质卓然,显然是元意最喜欢的类型,“还得多谢萧夫人的割爱呢。”
萧恒矜持地笑了笑,脸上还是不可抑制地流露出得意,大方地说道:“无妨,她的好酒多得是,过了这个村就没个店了,能从她手里漏出点儿就可不容易。”
大家都善意地笑了出来,心里都有了评估,都说都指挥使极其敬爱其夫人,两人感情极好,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当中就有人动了心思,看了萧恒的脸色,壮着胆子问道:“萧大人,听闻尊夫人极擅作画,工笔画是一绝不说,还自创了一门油画,学生斗胆,不知可否请教一番。”
听到有人提起这个话头,大家都好奇地看向萧恒,这个油画流传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作为读书之余的消遣,这些读书人还是乐意尝试一下这些新画法的,但是不得其法,这时候有了机会,自然要问个明白。
萧恒一愣,显然没想到有人有此一问,但是想到这是意儿自己独创的画法,此时能得到这些眼高于顶的读书人追捧,他心中自豪,比夸了他还要高兴,在他心目中意儿是什么人都比不上的。
于是他颇是和气地说道:“油画之法我并不擅长,不过见过内人作画,倒是知道几分精髓,此时倒是可以与诸位分享。”
虽然意儿此时正藏在凉亭内偷窥,萧恒也不愿意让元意露面,一是不喜欢外人打量她的目光,而是因为她的身子重,怕累着了她。于是他回想了一番元意曾与他说过的油画之法,让下人准备一干工具,从画笔、颜料和构图等等详细说起,最后他只是画了案几上的酒瓶,虽然没有元意高明,但已经比外边胡乱模仿的好上许多,在座的画技基础不差,只要多加揣摩,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于是在座的士子诚心实意地道谢,“多谢萧大人为学生们传道解惑,请受学生们一拜。”
古时曾有一字之师,如今萧恒不像其他人一般敝帚自珍,大方解惑,其人品就足够让人敬仰,所以这一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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