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对正在收拾瓷碗的文叔吼道:“文叔,找个绳子把他绑上。”
“陆知微,你敢!识相的快点把我送回陆家,不然等陆家找来,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行,我在这里等着。”
狠话我从小到大听了一火车皮,目前为止能在我这里讨到便宜的还没有几个。
我帮着文叔绑上不断跳脚的嘉煜,将他丢在了床上,嘉煜吃疼,稍稍老实了些。
我拉着个椅子坐在了床边,拿着毛巾帮他擦汗。
嘉煜动不了,咬牙切齿的瞪着我。
“贱女人,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我不会放过你的!臭表子……”
“你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能来点新奇的吗,用不用我教你点?”
我笑吟吟的,嘉煜一噎,苍白的脸憋的通红,他闭上张了一半的嘴巴,把脸扭向一边。
见他还是小孩子脾性,我沉重的心情缓和了些,一点点拭去他额上和脖子上的汗珠。
为了博取我的同情,嘉煜刚开始不断哀嚎,见我无动于衷,他的哀嚎声渐小。
文叔让家庭医生帮嘉煜打了一针,缓解了他的痛苦,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后,他终于累了,昏睡过去。
我暗松口气,包中的手机响起,是陆婉琛打来的,我怕吵醒嘉煜,起身去了门外。
客房门前,我斜靠在墙上,摸出根烟塞进口中才滑下接听。
陆婉琛开门见山,“嘉煜在你那?”
“你猜。”
“把他送回来,不要让爸妈担心。”
陆婉琛声音平静无波,就算是订婚宴被我破坏,她的语气依旧如往昔一般不含半点儿恨意,这就是她的可怕之处。
我吐了口烟,灰白的烟雾在我的面前扯了层纱,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嗤笑声,“以前他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也不见你们担心,现在是怕他窥探到你们的‘良苦用心’,慌了?”
我咬重良苦用心四个字,陆婉琛没有半点心虚,“知微,你不小了,要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爸他身体不好,不要让他再为你忧心了。”
“呵呵……我没你那么孝顺,就想让他忧心,怎么办?”
不等陆婉琛再说教,我挂断电话,打给许晨。
“帮我弄点粉。”
“这就心软了。依我看你还不如直接把他送回陆家吧。”
许晨的声音带着鼻音,刚刚应该在睡觉,我轻哼声,“你几时见我心软过,快点,我急用。”
“别催,让我再睡五分钟。”许晨刚欲挂断电话,他一团浆糊的脑袋终于拐过弯来,急忙挥开前来跟他相会的周公,声音尖锐,“陆知微你疯了,那东西能沾吗,你作死,也别让我给你递刀啊。”
“你也太小瞧我了,就算是死,现在也不是时候。行了,别啰嗦了,你赶紧的,别耽误了我的正事。”
“不成,这件事没得商量!”
许晨语气坚决。
我弹了下烟灰,低头望着烟沫洋洋洒洒飘落在我的脚边,“许晨,这是我唯一让他亲近我的机会。”
许晨知道就算是拒绝我,我也有办法搞到毒,他沉默了下,“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这就对了嘛,记得再帮我找个靠谱的戒毒医生。我微信给你发个地址,等下过来接我。”
接下来会有一场博弈,半山别墅是傅景行的地盘,不安全。依他的尿性,若是见到我的狼狈样,说不定会成为他要挟我的另一个把柄。
我没那么傻,给自己埋雷。
文叔没有阻拦我带走嘉煜,还帮我把他扶上车。
“谢谢文叔。”
“陆小姐不用客气,是七少让我配合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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