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一凛,他立刻俯下身子,拉起她的柔荑,她身下的地面上,尽是殷红鲜血。
他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的后背,粉色残破衣袍,已经染成红衣。全然不见瓷片踪影,怕已没入骨肉之中。
俊眉紧蹙,下一瞬,他解开她双手中的束缚,扯下她身上所有多余布料,抱起这一具光洁身子,匆匆走向大床。
怀抱着的女子,没有一分低吟,像是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光是看看地面上残留的那些尖锐冷光,都足以令人胆颤。
偏偏,她的神情漠然的近乎陷入沉睡。
背部那些血肉模糊的情景,只有南宫政看的到。将她轻放在床上丝被之上,他将她散乱的长发,拨到一旁,审视着她玉背之上的那几道伤口。
“忍着点。”低哑的声音,从他喉间传出,只是她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安宁。
他的长指停留在背脊上最显眼的那块碎瓷,鲜血依旧汩汩而出,他没有任何迟疑,加大力道,将瓷片从皮肉之中生生拔出!
鲜血溅在他的华衣之上,他毫无知觉,凝神望向其余几道伤口,黑眸愈发幽暗下去。
一把拉起她,望着那双空洞眼眸,那光洁额头之上豆大的冷汗,他作出最后决定。
扶正她的身体,他坐在另一头,苏敏的视线已然无法保持清晰,却不得不尽数落在他脸上,疼痛驱逐出去她最后的反抗,她幽幽地望着他,他的神色是她从未看过的凝重严肃。
有一丝丝的热气,缓缓汇入她的体内,她的双眼就快要阖上,呼吸也渐渐缓慢。
时间,仿佛停留在那一瞬。
无力垂着眉眼,她的胸前,开始像是灼烧一般,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倒流冲撞。
那一双大掌紧贴在她赤裸的双乳上,苏敏的心一回又一回地紧缩着,但她只是别过脸去,紧紧闭上双眼。
当一切都结束后,苏敏早已大汗淋漓,神智恍惚,就在陷入一片黑雾之前,眼前一个黑影晃动,她已无精力追究那是谁。
“敏儿,快点叫娘啊——”爹浑厚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边。
这就是爹遇到的那个女人吗?她望着那模糊人影,朝着她甜笑着,“娘亲。”
“乖丫头。”她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是谁?
谁手中的木梳,轻轻理顺她的青丝,她明明睁着眼,却看不清。但是被关怀被疼爱的感觉,让她上了瘾。
一道尖利的冷哼,伴随着那凉薄目光,又是谁,突地推开她,让她在风中瑟瑟发抖?
“死丫头,这世上什么人都是娘?想娘想疯了吧”
满心酸楚,她不愿回想,胸口好闷,像是压着千斤巨石。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隐约有种冰冷的液体,缓缓淌过心中。
南宫政望着眼前的苏敏,脸上只剩冷峻神色。她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大夫说,她背后的伤并无大碍,只需要静养就可,她却还是不愿醒来。
她眼角的微光,让他俊眉紧蹙,他伸出手,停留在她眼眶,指腹沾上的一滴晶莹,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望着那一点光亮,他微微失了神。
有这么委屈吗?
等等!委屈?!这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南宫政的面色愈发难看,她是生性豪放的女人,早已习惯被男人如此对待,哪来的委屈?
南宫政突地站起身子,视线扫过她伤痕累累的玉背,目光渐渐深沉下去。她像是新生的婴孩一般,趴在床上沉睡,一头青丝像是无尽的夜色,蔓延在雪肌周围,纤细双臂摆放在两旁,隐约可见那一抹胸前春光。
大夫建议背上伤口不能有任何遮盖,所以身上的丝被正好盖在她白皙的腰际,精致而玲珑的身段和曲线,犹抱琵琶半遮面般,像是一种极致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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