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刚要回话,就听“吱呀”一声轻响,原是姚芸儿打开了房门,声音中透出浅浅的惊恐,道;“是谁来了?”
袁崇武上前揽过姚芸儿的肩头,带着她回房,并对着杨大郎道了句;“进来说话。”
杨大郎刚踏进屋子,便是对着姚芸儿开口;“芸儿,我是西头的杨大哥,前些年去了前线,你想起来没有?”
借着烛光,姚芸儿见眼前的汉子二十多岁的年纪,生的黝黑健壮,憨憨厚厚的一张脸面,可不是西头杨婆婆的孙儿,杨大郎嘛!
“杨大哥,你回乡了?”
瞧见故人,姚芸儿眼底也是浮上些许的神采,对着杨大郎轻声开口。
杨大郎摇了摇头,压低了嗓音,说了句;“我是从军营里偷跑回来的,芸儿,大哥有些话,一定要告诉你不可。”
见杨大郎郑重其事的模样,姚芸儿眸子里划过浅浅的不解,不由自主的像一旁的袁崇武望去。
袁崇武迎上她的眸子,在她身边坐下,大手揽过她的腰肢,对着面前的杨大郎道;“阁下有话,不妨直说。”
杨大郎知道两人是夫妻,自是没什么好隐瞒的,遂是一咬牙,将自己知道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芸儿,大哥前些年被朝廷征去参军,而后投靠了凌家军,正在‘南陵王’凌肃麾下。”
听到凌肃二字,姚芸儿心头一痛,眼睛却仍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杨大郎,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大哥离家数载,早已是思乡情切,那日,大哥奉命去主帐为元帅送文书,岂料刚到帐口,竟是听到咱村的名字。”
姚芸儿眼皮一跳,一句话脱口而出;“他们说了什么?”
杨大郎望着眼前的夫妻,却是不答反问道;“芸儿,你和大哥说实话,你们....可是哪里招惹了凌肃?”
姚芸儿听了这话只做不解,她刚欲开口,男人的大手却在她的腰间轻轻一个用力,示意她不要出声。
“凌肃贵为亲王,我们夫妻自是连见都不曾见过,又何来招惹一说?”男人语音沉着,杨大郎听在耳里,也是啧啧称是,面露不解。
“这便是奇了,当日我在帐外,听的清清楚楚,元帅手下的幕僚谈起皇宫,说什么太后要元帅命人来咱们清河村,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听到这里,姚芸儿身子大震,袁崇武将她揽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对着杨大郎道;“继续说。”
杨大郎瞧着姚芸儿面无人色,遂是担忧道;“芸儿妹子,你咋了?”
“说下去!”袁崇武声音冷然,只让杨大郎打了个激灵,接着出声道;“我当时听了这话,只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知咱清河村究竟是招了什么祸事,怎么把太后给招惹上了。我一动也不敢动,就听元帅说,村人无辜,命人务必要将姚家的人赶尽杀绝,不留活口,至于其他人,便饶其一命。”
姚芸儿不住的哆嗦,纵使袁崇武将她紧紧的抱住,可那抹打心眼里的冷意却还是驱散不了,冷的人刻骨,冷的人心寒。
“我实在是吓坏了,文书也没送,就寻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当晚我就想着回乡,可军营里戒备森严,我实在是跑不了,直到后来岭南军作祟,元帅领兵去和袁崇武打仗,我才寻到机会偷偷跑了回来。”
说到这,杨大郎垂下头,话音中无不黯然;“芸儿,是大哥对不住你,等我回到清河村,才知道你家....已经出事了....”
“这是真的吗?”姚芸儿倚在袁崇武的臂弯,轻飘飘的吐出这么句话来。
杨大郎抬起眸子,看向她的眼睛,点了点头,叹道;“村人都以为姚大婶和金梅小山死于大火,其实我知道,他们是被人害死的,那把火,也定是凌肃派人烧的....”
姚芸儿转过脸,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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