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手心的温度依旧停留,步履轻盈而稳重。
也不知走了多久,拐了多少个弯,他终于停了下来:“到了。”
他淡雅而温和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宁静,而手中的温度也随之而消失,我笑道:“谢谢。”
他不说话,迈步似乎要走,我忙喊住:“你不想听未央歌的另一种吹法吗?”
“你吹给我听?”
“明日若你再来,我便吹给你听。”我将手中一直捏着的柳叶朝他挥了挥。
一声淡淡的笑意由他口中溜出,浅浅地传入而,那样沁人心脾。随后,只听见他远去的脚步声,直到消逝不见,我才转身。
·
翌日,我早早地便支开了流花,一人独坐在深深的廊前,一夜的霏霏细雨早已将整个清荷楼笼罩在那浓郁的清凉香气之中。我深深呼吸着周遭那使人心情舒畅的空气,等待着羿尘的到来。
我必须接近他,必须知道他那曲未央歌的词是从何处得来。隐约也猜到他的身份不一般,从谈吐,从他给我的感觉上皆透露着一抹温柔的贵气。
华太后的追杀,上官灵鹫的出现,莫攸然的失踪,清江的刺杀,白府的相救,我的下嫁!这一切的一切就这样连贯起来,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可是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一切是那么的巧合,却又显得特别自然。
或许我要找寻真相,唯有从羿尘身上去挖掘,一切的调查还要从那曲《未央歌》开始。
等了许久,仍没有等来羿尘,我重重地吐纳出一口凉气,不免有些失望。
也许,他不会来了。
抬手,将柳叶置于唇边,再次吹起了未央歌。我的脑海中飞速闪现了在白楼,我觅着那曲未央歌而寻到了风白羽,而后来,风白羽却丢了我。
那瞬间,我提足了丹田的气息,吹奏着那首未央歌。
这歌……是属于我和风白羽的。
当我的眼眶微微产生湿意的那一刻,背后传来两掌相击之声,清脆入耳。
“这就是未央歌的另一种吹法吗?”是羿尘的声音。
“我以为你不来了。”我猛然起身,却因为起的太快,头一片晕眩,险些站不稳时,一双手扶住了我的胳膊。
“谢谢。”他靠的很近,身上传来那淡淡的香味,入鼻沁香。
“夫人,夫人……”一声声急促的声音由远处传来,流花性格沉稳,并不会如此慌张,除非是真的发生了很急的事。
我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胳膊从羿尘的手中取出,望向流花的声音来源处。
“老爷他来府里了,您一定要去见见,一定要把您在府中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她那慌张的声音扼然而止,呼吸就像在那一瞬间停滞了般,随后才平复,轻声地说:“把您所受的委屈都告诉白老爷,让他给您做主。”
我讽刺一笑,我是要找人做主,但并不是找这位白老爷。
四年了,有些事是时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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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花的带领下,我很顺利的来到了正厅,而羿尘他至始至终都跟随在我身边,一语不发。很奇怪,流花竟也没有问他的身份,更没有质疑。这样更可以肯定这位羿尘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我明显可以感受到,当我来到正厅那一刻,原本聊的热络的人群突然间安静了下来,流花立刻恭敬地唤道:“大少爷,夫人是来见白老爷的。”
一句“夫人”已经告知了众人我的身份,周遭传来一声冷冷的抽气声,随即一个冰寒刺骨的声音传来:“谁准她来此处丢人现眼的?”
“不知我何处使夫君丢人现眼了?”我知道,能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之人,定然是那位大少爷。
“众目睽睽之下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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