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推拉门缓缓从旁边推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顾沉就这么站在门口,一双黑眸锁住郁子归,眸底流动着幽然深邃的情绪。
下一秒,他的长指屈起轻轻在门上一叩,神色一如往常般淡漠,沉声说道:“茯苓,你先出去。”
茯苓虽然不怎么怕顾沉,可是也明白这样的场合她不适合再继续待下去,于是耸了耸肩,转过身离开了房间。
和顾沉擦肩而过的时候,茯苓偷偷看了一眼他的侧颜,棱角分明的轮廓看上去格外好看,还隐隐散发出森寒的气息。
视线在他的俊脸上停驻了两秒,茯苓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在走之前小声嘀咕了一句:“花瓶儿。”
除了郁子归以外,敢嘲笑顾沉的人,可能就只有茯苓一个了。
在嘲笑顾沉的时候用“花瓶”这个词……可能全世界都只有茯苓一个人。
顾沉的额角跳了跳,并不打算和茯苓一般见识,他长腿一迈,走进了房间里,目光落在郁子归的身上,顿时柔和了不少。
郁子归也正盯着他看,明眸干净又澄澈,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顾沉,半晌,她才先开口问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问这个问题明明就是多此一举,郁子归也猜到,顾沉回来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和她有关的。
可是自己知道,和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意味就完全不一样了。
自从确定自己很爱顾沉以后,郁子归也会喜欢听顾沉说一些好听的话来哄她。
顾沉的薄唇倾了倾,直接就这么坐在她的床沿,伸出手,抚了抚郁子归的脸蛋,嗓音低柔:“有没有被吓到?”
郁子归知道他在问这次的事情,然后她摇了摇头,静静地看着顾沉:“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弄晕过去了,易南朝比我伤得严重。”
顾沉的眸里多了一抹疼惜,他伸出长臂将郁子归揽入怀里,大掌轻轻顺着她的发丝:“是我不好。”
“为什么是你不好?”郁子归在他怀里蹭了蹭,眨了眨眼睛。
顾沉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我曾经说过,会尽我所能,护你今后无忧。”
郁子归愣了一下,在脑海里搜寻以前的记忆,反应了很久才想起来,顾沉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
那时候,她还没把他当一回事,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没想到顾沉真的一直都记着,还因为这个承诺而觉得自责。
郁子归的心口涌动着一阵暖流,她的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扬,轻声说道:“嗯,你没守住这句话,该罚。”
“罚什么?”低低的嗓音里透着笑意。
……罚什么?
她刚也就是随口说的,她怎么知道要罚什么!
“嗯……”郁子归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话:“罚你做五十个俯卧撑?”
……
房间内瞬间陷入了沉寂。
过了几十秒,顾沉突然低声笑了起来,郁子归的头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感觉到他笑得胸腔都在震动。
干什么笑……她明明一本正经地想出来的好吗!有什么好笑的!做个俯卧撑而已!
“顾太太,我以为你和我相处了这么久,在情商方面会有所长进的。”顾沉和她隔开一点距离,眉眼间蕴着笑意,一脸戏谑地看着郁子归。
郁子归挑了挑眉,不甘心地回敬过去:“你不知道近墨者黑吗?我觉得和你相处这么久,我的情商越来越低了。”
“伶牙俐齿。”顾沉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言语之间透着无边的宠溺。
“既然你觉得罚五十个俯卧撑是情商低的表现……那就请这位情商很高的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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