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关于我姐在北城的一切。”这是我的要求。

    傅景没有拒绝回答我，也没有对我发火，相反，他出乎我意料的平静。

    “你可以问问题，我回答你。”

    我喜上眉梢，话到嘴边却犹豫了，“为什么海棠说她失踪了，你却说她死了。”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我特想问，我想问他爱不爱陈莱，陈莱爱不爱他，我觉得这样问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和原则，所以我忍住了。

    “她是失踪了，也是死了。”傅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九年前，我在金三角做生意，陈莱非要跟我一起去，我拗不过她就带她去了……”

    金三角是出了名的乱，警察和法律在那里全等于摆设，傅景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跟我姐说了之后，她执意要跟去，结果出了事。

    在那种地方出事是活不下来的，陌生人不会对你表示友好，只会拿枪玩似的把你毙了，或者看你有几分姿色，先玩了再毙了。

    “你难道没有找过她？”我拧着眉，心如刀绞。

    “找过，我把我能动用的力量都发动起来了，结果一无所获。”傅景重重地出了口气。

    我转头就拿手机去百度关于金三角的信息，能看得我都看了一遍，终于明白了江淼和傅景的话，在那里失踪跟死了真的没区别。

    更何况我姐这么多年都没出现了。

    手机掉在了桌上，我一直在发愣，所有的事情在我脑海里过了一遍，他们相爱不相爱对我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我姐回不来了，我也不能跟傅景在一起，再追究这个也没什么意思。

    “谢谢你替我姐供我读书，我有一点存款，本来打算等找到我姐就让她好好享福，或者给她准备嫁妆，现在没必要了，这钱我拿给你。”我低着头起身，他拽住了我。

    “坐下。”他的命令我本能地遵从，“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能？”

    我摇摇头，“你尽力了，尽力找她，也尽力弥补，甚至在她做决定之前给她打过了预防针……为什么她非要跟你一起去？”

    我突然盯着他，他眼底也划过一丝疑惑。

    “你们当时在热恋？”我问。

    他拧眉，“谈不上。”

    “那她为什么……”我眼神一滞，“是不是北城有她害怕的人或者事？还是说有人会趁你不在对她不利，她预感到了所以要跟你走？”

    “不是不可能。”他点了一根烟。

    我想到了江淼，想到了海棠，她们都是对我姐有敌意的人，如果是他们，那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我交叉在身前的双手互相握住，眼前是从傅景口中吐出的烟雾，我的眼睛微眯，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这个时候的我根本没有察觉，我在一步步走向他给我挖好的坟墓。

    第二天我正在工作，接到了宁静来的电话，里面是尖叫、大笑，快要溢出来的喜悦透过电磁波从她那儿传到我这儿来。

    “海棠她欣赏我的画，还说要我带作品给她挑，让我的画放在她的画展里展览，小清，我要成功了，我就快要梦想成真了！”

    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我知道，那以后喝咖啡是不是该你请客了？”

    “必须的，以后咱还以什么星巴克为目标啊，我带你去猫屎咖啡的发源地去喝正宗的猫屎咖啡。”

    “得得得，你别糟蹋人咖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喝不出来。”我用肩膀夹着电话，这边手还在键盘上敲字呢，“我上班呢，先不说了，等你选完了画之后，我给你庆祝庆祝。”

    搞定了宁静，我心里特别舒坦，像是背了这么多年的大包袱终于卸下了一样，一个字：爽。

    我有时候想想，我活着吧没什么大出息，就想着对得起对我好的人，不放过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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