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他走了,我自己又坐了一会,享受着夜晚咖啡店的安静。
刚才路不远所有的表现,我都铭记在心,他的表情,还有他回答我问题是停顿的时间,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可以很确定,关于他这位妻子,他有很多事隐瞒我。
他越是隐瞒,我越是觉得自己心中的那个大胆想法是正确的。
我回到了酒店,打算第二天再说,早上七点半,我溜去了医院,到路不远所在科室瞄了一眼值班表,他今天是白班,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五点多下班。
我准时打车等在医院门口,路不远的车一开回来,我立刻跟上去,一直跟着他到了他们小区。
我从出租车上下来,看着他的车开去地下停车场,我不好徒步跟着下去,只好随便找了一幢楼进去,按到负二层,我一从电梯出来就看到他在停车。
我看到他停好了车,拎着包顺着另外的电梯上了楼,我忙跑过去,看到电梯停在哪一楼,16层,我按了上去的键,电梯一到,我走进去,按了17层。
我到了17层,多下了一层楼梯走到16层的楼梯间,
我打开垃圾桶的盖子,屏住呼吸翻了翻,路不远是医生,跟他接触过我发现他是一个做事不怕麻烦,也很爱干净的一个人,我把里面系好的垃圾袋拎出来打开。
一对纱布、棉签、棉球等等的东西露出来,上面还有血迹。
我用纸包了一个装进口袋,又翻了翻其他的,更加坚信,这袋垃圾是路不远家的无疑,他说他妻子做了手术,至于什么手术,他说阑尾炎。
我一点儿都不信。
如果是阑尾炎这种小手术,他根本不需要停顿和犹豫,大可以脱口而出,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个手术不能对外人说,是什么我也想不到。
我下了一层楼,按了电梯到一楼,出了他们小区,我立刻找了医院,抽了我的血,和纱布上的血渍做DNA比对。
结果要等两天,这意味着我得在酒店里干等两天。
望着北城的夜景,我心绪繁重,我很想琢磨琢磨我姐的事情,可是思绪不由自主地就飘到了傅景的身上,他现在在哪,他过得好不好,这些都让我牵挂不已。
手机诡异地响了起来,是微信的电话,刘芒打来的。
“陈清,你爸要被火化了,你真的不回来看看吗?”
我看了眼窗外,眼神微微闪烁,“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我早就不是他女儿了,也送不了他的终。”
“人都死了,你还一直计较着过去的事干什么,你和你姐,一个回来的都没有,倒是宁静,她还回来看看了呢。”
我有些意外,“她回去了?你怎么知道?”
“前段时间我奶奶腿摔断了,我一直在家照顾我奶奶,看到她了,她脾气就没你那么好了,还把我骂了一顿呢,不过后来两个人又坐下来聊了会天,我把你家的事跟她说了,她还去看了你爸。”
我哦了声,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你要是不回来,我就跟养老院的人说了,骨灰到时候随便处理掉你也别后悔。”
会后悔吗?应该不会吧。
我挂了电话,在房间里待不下去了,我拿了钱包跑到酒店楼下去找东西吃,刚下楼正好碰上江淼来找我。
“我去吃点东西,要一起吗?”我强打起精神问道。
他晃了晃车钥匙,“正好有家新火锅店,味道很不错,带你去吃。”
如果是在平时没事的时候,他说吃火锅,我一定兴致高昂,用不着他说我都打头阵,可是眼下我真是提不起来劲儿。
到了火锅店,江淼让我挑位置,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能看到外面的行人。
点完了菜等锅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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