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喊了许久都没人来救我,晚上的水特别凉,我都快哭了,后来不知道我是怎么上来的,等我满身是泥,哭着回到家的时候,我爸说了我两句就没了后话。
而我妈把我捡回来的螺丝全扔了,跟我说以后不准再去池塘边,万一淹死了怎么办,反正骂了我很久,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敢去。
这件事我记了很久,每次想想都能体会到我妈当时后怕和焦急的心情,而我爸的冷漠也让我铭记于心,有时候我特别希望别人管着我,管着我最起码证明心里有我,真正不在乎的,哪会管你啊。
我紧紧地牵着傅景的手,有他眼观六路,我充满了安全感。
没过两天消停日子,刘芒打电话给我,说宁静说什么也不把骨灰盒给他,非让我去拿,她才会交出来。
当时我正在陈莱病房里陪她说话,听到这件事时,陈莱气疯了,连说了三句:“把他的骨灰扔了!扔了!”
我拿着电话跑出去接,碰到外面的护士让她帮忙看一下陈莱。
“你怎么回事,这点事都做不好?!她不给你,凭什么不给你,那是我爸的骨灰,关她屁事。”我气极了,连粗口都往外冒。
刘芒哎呦了一声,“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别难为我了,两边都是难伺候的,我夹在中间,都快被炸成灰了。”
“她现在在哪?”
刘芒说了位置,他现在还在宁静租住的小区门口。
我说了句马上到就把电话挂了。
我回到病房,陈莱依然很激动,看我进来,立马拉着我喘着粗气道:“小清,把他的骨灰扔了!我不准你留下!”
“好,姐我都听你的,我不留。”我安慰道。
“你不准骗我,别以为我现在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没有扔,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妹!”她指着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不明白,“姐,你这么恨他干什么?他是把我们赶出来了,是对不起妈,但是好歹生我们养我们一场,况且我们也从来没孝顺过他,现在他死了,为什么不能让他有个安息的地方呢?”
“他不配!他活着我不能让他不好过,他死了,我偏要让他不得安宁!”陈莱最近瘦的厉害,当她露出凶狠模样的时候,真的吓到我了。
“为什么啊。”
她不顾护士的劝阻,撑起身体抓住我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小清,他就是个畜生,你还小,你听姐姐的,把他的骨灰撒在北城车流量最大的马路上,我要让他永世不得安息。”
我拧着眉,一想到这样做,实在是太残忍了。
我爸他不爱我我知道,他打我也是在后妈来我们家之后的事,他受后妈挑拨我虽然又气又恨,但是远没有陈莱这样。
她说的,我真的做不到。
“姐,那是咱爸。”
啪,陈莱一巴掌打在了我脸上,“我不准你叫他爸,你知不知道他都做过些什么?他是畜生,是禽兽,他不是我爸。”
我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大颗的泪从她眼里往下掉,她面不改色地擦掉眼泪,“我妈不给他生儿子,他又不想花钱娶老婆,他就让我给他生!我当时有男朋友的,他拆散我们,还对我图谋不轨,陈清,你听清楚了,这就是你那个爸,你竟然到现在还叫他爸?!”
我震惊了,做梦也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我忽然明白了,明白陈莱从我妈死就撺掇我逃跑,我胆小,我怕,但还是受陈莱的影响跑了。
我抱住了她瘦得像纸片一样的身躯,“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
陈莱的身体在颤抖,她靠在我肩膀上,我骨头被硌得生疼,但是心更疼。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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