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全程在我身边陪产,虽然是剖腹产,但是麻醉也只放在了腰腹部,其他部位都是没有麻醉的,包括我的头脑都是清醒的。
医生的手术刀划在我肚子上的时候,我的感觉很清晰,脑子里会脑补肚皮被划开的场景,说不怕都是假的。
“小清,你知道我小时候吧,特别皮,我妈说有一次冬天特别冷,她让我不要用舌头舔铁,小孩哪会正经听大人话,大人越是不让做的事,我就越是想做,说好奇心害死猫也不为过,我真的舔了铁,还被粘住了。”
我问:“然后呢?”
“当然是粘在上面拔不下来了啊,我妈后来用热水往我舌头上浇才给弄开的,我当时舌头都快废了,你能想象得出来吗?大冬天的,一个小孩挂在铁上一动不动,多少人看着我都笑。”
江淼跟我说了好多他小时候很皮的事情,还说要好好教育儿子。
我听得出来,他真的不介意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他想给我的孩子当爸爸。
当孩子从我肚子里出来的那一刹那,他比我还激动,握着我的手大叫道:“出来了,出来了。”
“我听到哭声了。”我反倒很淡定,除了有点虚弱以外。
医生说孩子还小,要放在保温箱里放一个月,我没意见,江淼先叫了起来,他问医生能不能把温箱拎回家放着,搞得医生护士哭笑不得。
我赶忙打圆场,不让人家以为我孩子爹是个智障。
“江淼,你能不能不给我丢人,孩子属于早产,医院条件好,有医生有护士的,都能帮忙照顾着,干嘛要带回家。”我忍着肚皮上刀口的痛说道。
江淼身上还穿着睡衣,听我语气不善,他赶忙哄我:“好好好,你说的都对,都听你的,咱们放在这还不行吗?我赶紧去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过来抱大孙子。”
我笑了笑,躺在床上一阵轻松,我终于有了一个亲人,我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了,我有了自己的骨肉。
可是看到江淼忙前忙后,江家人待我和儿子如亲人,我又感到十分内疚。
我能做什么,好好和江淼在一起,以后再给他生一个孩子?我感觉那样太累了,两个孩子,不同的爸爸,命运也会不一样,都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还能不一样心疼吗?
到时候万一江淼变了心意,对这个孩子不再疼爱,那我又该如何处理?
要想日子能过得长久,这些都是必须要思考的问题。
刚生产完的我很累很累,实在没力气再想下去了,索性由着自己睡了过去。
我睡得很饱,也很安心,这么多天以来,我一直提心吊胆的,总是怕人夺走我的孩子,如今我轻松卸货,身边还有人照顾我们娘俩,我也不求什么了,就这样挺好。
可谁曾想,我这样心满意足的睁眼,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傅景。
我眼中下意识地闪过一抹惊慌和戒备,“你怎么进来了?江淼呢?”
“你不用紧张,我来只是有几句话要说。”他按住我的肩膀,力道之大,我根本挣扎不了。
“这还叫我不用紧张?”我眯着眼质问道。
傅景眸子一冷,“你在心虚?”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别过脸,被他戳中心事的我确实有点心虚,“你要说什么就快点说,我要见江淼。”
“爷爷让我过来取点孩子的东西。”
我拧眉,“你想干什么?我都说过孩子不是你的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傅景,我跟了你这么久,有哪点对不起你?你就不能放我和我的孩子一条活路吗?”
我的声音里不只有愤怒,还有一丝恳求,恳求他怜悯我,不要再来夺我的孩子了。
“陈清,你听我说,傅家的女儿可以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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