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我戒备地坐起来。

    那个和我起冲突的女人冷笑一声，“睡得舒服吗？你以为躲过狱警的惩罚就能过好日子了？这里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狱警。”

    “秀梅，你这样会吓到人家小姑娘的，人家还怀着孕呢。”那个帮凶说道。

    “怀孕又怎么样，在这里，流产地还能少了？”

    我瞳孔猛地一张，我做梦也没想到监狱是这样的，“你们要干什么？”

    秀梅双手抱肩，她身材壮实，我们穿着空空荡荡的衣服在她身上稍微动一下就会被绷紧，她阴笑着道：“干什么？这句话倒是问到了点子上。”

    我被她们围在中间，秀梅一手忽然扯住我的头发向后拉，头皮猛地一阵撕裂疼，我抬手去摸，手被人按住了。

    “到了这间监狱，我管你是谁，都得听我的话，知道了吗？”

    我瞪着眼睛看着她，一言不发。

    “我问你，给我回答！”

    我咬咬牙，“知道了。”

    “去，用你的牙刷，把厕所给我刷干净！”秀梅松开了我的头发，“小翠，你监督她。”

    叫小翠的女人一副猴子相，尖嘴猴腮的，看起来很精明，墙头草多半长这样。

    我是断然不会用我的牙刷去刷厕所的，尽管那个牙刷已经不能用了，趁秀梅没注意，我把我们的牙刷掉了个，拿着她的牙刷假装刷厕所，刚闻到那个气味，我就吐了出来。

    尽管没吐出来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是那味道也不好闻。

    小翠离我最近，嫌弃地捂住了鼻子。

    “快刷！”秀梅命令道。

    我站直身子，看着脏兮兮的厕所，除了作呕没有别的感觉。

    这里的日子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不行，我想吐……”我做干呕状。

    “就你矫情！哪个新来的不要干这些活，你凭什么就要比别人娇气，给我干，不干就喂你喝厕所里的水！”秀梅叉着腰冲我道，一副泼妇的样子。

    不用喝，光是想象我的胃就已经开始翻腾了。

    我呕个不停，有个稍微年长的帮我求情，“大家都是女人，都怀过孕，就对她网开一面吧，我来把厕所打扫干净。”

    “连嫂，你要是帮她开了这个头，以后洗厕所这活你就得一直干着！”

    连嫂犹豫了。

    我扶着墙，整个人都虚脱了，就在一个屋的人僵持不下之时，狱警来了，叫我出去，说是有人来探视我了。

    我立马想到傅景，恨不得立马冲出去。

    看到阿景的那一刹那，我眼泪哗哗流，一肚子的苦楚想跟他说，“阿景，带我出去，我不要留在这里。”

    傅景看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想出去是不可能的。

    “小清。”他抓着我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这里的东西不好吃，我根本吃不下，同屋的犯人很凶，她们逼我洗厕所，我不想洗，就要打我，还拿孩子威胁我。”我抱着傅景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我现在顾不得报喜不报忧了，傅景是我这一辈子最信赖最爱的人，在他面前我不想再假装坚强。

    傅景的手扣住我的后脑，把我按在他的怀里。

    “阿景，我还不能出去吗？到底怎么一回事，难道要这样被海洋他们打倒？”我问这话时明明有一腔的愤怒，可问出来的方式却是小心翼翼。

    “再忍忍，至少现在我们没办法。”他声音的无力感从我头顶传来。

    我双手握成拳，尽管我一肚子火，可我没法对这个男人发泄，他也曾高高在上，为了我才变成如今模样，我好恨，恨自己不够强大，恨自己保护不了自己。

    我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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