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伤养好再说。”楚聂扫了他一眼,“亏你还是征战过沙场之人,区区几个吴岳国的刺客就将你伤成这样,朕的老脸都叫你丢尽了!”
顿了顿,楚聂又道:“这左右率,你先领回去吧。若是找不回公主,朕在数罪并罚!”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接旨!”楚言之兑袖后行了个俯首大礼。
楚义之当即面上就挂不住了:“父皇,儿臣不服!今日儿臣所遇,皆是武林高手级别。儿臣虽然输了,却输的不丢人!恳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让儿臣协助太子哥哥!”
楚聂看了看楚言之,又看了看楚义之。神色有些复杂也有些阴鸷。
“太子,你怎么看?”
“五弟若是有为国效力之心,儿臣自然是高兴的。若五弟只是为一己之私,还是好好休养吧!”
楚言之毫不犹豫地站在道的最高地,完美打击。
楚义之眼看自己要被三振出局,当然不甘心:“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请命是为国效力,为吴岳与大楚之和平!”
楚言之嘴角抽了抽。心道:本以为,本宫已经够不要脸,不想这还有个脸皮厚到城墙都拍马不及的。
楚聂沉吟了一下,道:“此事事关重大,你们若能兄弟齐心,朕也乐见其成。但……”
“请父皇放心!”楚义之一个头就扣在了地上。
楚言之微微皱眉,但也只能同意了。
这事儿,楚义之非要挤进来,他自然也能想到他的用意。自己找到麦薇,那是功过相抵。但若是楚义之先找到麦薇,那就显得自己无能了。
父皇还了左右两率,算是偏心他。可应了楚义之一同查此事,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可这事儿,楚言之除了答应,没得选。
从御书房出来之后,楚义之追上来,假模假样地行了个礼,笑道:“日后还请太子殿下多多关照。”
楚言之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彼此彼此。”
他们俩心知肚明,原先那种你来我往的暗箭,从今往后怕是要成为明枪了。
就凭皇帝方才的那个态度——他嘴上说着要这兄弟俩兄友弟恭,可却故意让这水火不容的二人同做一件事来分高下。
总的来说,对五皇子楚义之的好处和意义,都更大。
他本不过是个暗搓搓的觊觎东宫之位的皇子。皇帝这么一抬,就相当于给了他正大光明干这事儿的名分。
楚言之和楚义之出宫之后,沈家父子俩已经在家中听程月如和沈轻歌说了全过程。
不过,这个全过程。多少和实际还是有些出入的。
程月如一心想暗示,沈云锦是买凶绑架的凶手,想弄成这绑架案其实是沈云锦自己自导自演。可偏偏容澜也被卷进去一并带走了。沈轻歌哭得梨花带雨,说容澜如何无辜。
程月如一口咬定:“只怕是容世子也被她欺骗了。依我看,那群劫匪劫人是假,救人是真……”
特别耿直的沈唯君闻言,微微皱眉,对母亲的话似乎格外不认同:“母亲慎言,劫持吴岳国公主的罪名若是真扣下来,只怕整个将军府都担待不起。”
沈睿被儿子提醒了一句,当即醒悟过来,狠狠地剜了程月如一眼,意味深长道:“别分不清轻重缓急地胡言乱语!劫持公主,罪同谋逆,若锦儿是逆贼,那我这护国大将军成什么了!”
程月如脸色煞白,有些不甘心地看了沈唯君一眼。她心中实在是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个生性耿直的儿子出来。
这个时候,沈轻歌柔声道:“父亲,您也别怪母亲了。毕竟那侍卫冲将进来,便说要砍三妹妹,为公主报仇之类的。容世子那是没瞧见那场景,若是瞧见了,只怕后来也不会那般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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