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神色淡淡,丝毫没有担忧之色。
“京中现在有何事?你不会是不想去吧?”沈云锦看向他,只觉得,是有些不对劲。
他从未和她提过有关容王爷的事儿,唯一提过的,只有他那逝去的母亲,而且容王府并没有别的侍妾,可见容王是个专一的人。
既然如此,容澜为何会如此排斥呢?
“我不会去的,来,尝尝这糕点,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拿起一块糕点,放在沈云锦嘴边。
“容澜,你与容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是你父亲,如今病重,你怎能不去呢?”沈云锦推开他的手,不让他扯开话题。
容澜闻言不语,须臾,转身出门,似在逃避,不想与她继续这个话题。
沈云锦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有些不解。
“顾青。”
话音刚落,一道墨色身影出现在房间里。
“主子。”
“你跟在容澜身边多久了?”
“十多年了。”
沈云锦微微点头,十多年,是很久了。
“你可知道世子和容王之间有什么误会?”
顾青闻言拧眉,沉默不语,虽然现在他的主子是沈云锦,但是这毕竟事关容澜隐私,他还是有些犹豫。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沈云锦眉毛一竖,声音冷冽。
顾青纠结一番,才缓缓开口。
“当初王妃死的时候,王爷正在与西疆开战,那时候王妃每日郁郁寡欢,直到有一天,西疆那边送回来一封信,王妃看完那信,没两天便自尽了,世子一直觉得王妃是死和王爷有关,几番追问,王爷也不做解释,后来还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从那以后,世子就再也没和王爷说过一句话。”
顾青沉声说完。
沈云锦有些出神,容王妃逝去的时候,容澜应该也就五六岁吧,母亲去世,却是因为父亲的一封信,这的确,会令人遐想。
可是,容王这么多年,连侍妾都不曾有多,想必也是对王妃深爱的,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的。
“那信写了什么?”
顾青摇头:“这个属下不清楚。”
“好了,你先退下吧。”
沈云锦询问了下人,知道容澜正在书房,便寻了过去。
只见他坐在屋子里,手里拿着一本书,但眸子涣散,明显没有再看。
“你你这是在躲我?”沈云锦声音有些微沉。
容澜抬起头,看向她,目光淡淡:“没有,在想一些事。”
“容澜,我知道你和王爷之间有些误会,如今王爷病危,亲生父子,哪有解不开的仇?也许这次,就是最后一面了?”沈云锦声音轻柔的说着。
“你可知,那是害死我母亲的人。”容澜声音微沉,但依旧轻缓好听。
“只凭一封信,你就这么断定,对容王不公平。”沈云锦拧眉。
容澜闻言面色有些不好:“顾青说的?”
“我逼他的。”知道容澜有些不悦,沈云锦开口解释。
“我并不是无凭无据的断定,我母亲收到信之后一直郁郁寡欢,夜里偷偷掩面哭泣,我问过,可母亲什么都不和我说,只是不舍的看着我,那是我不懂,那不舍为何,后来才知道,是天人永隔的不舍。”
容澜浅淡一笑,那笑容中却是有些苦涩:“你知道吗,我是看着我母亲死在我面前的,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沈云锦眸子被刺痛,心中也是一抽,容澜那时候,不过是个孩子,却亲眼看到自己母亲死在眼前,那得是多深的痛啊,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母亲过世,与父亲又有间隙,这么多年,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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