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笛声不会让她崩溃,反而只会麻木她的痛感,可以支撑着她走完那一千零八阶石阶。”
莫花笛冷冷说道。
回想几日前,烟飘渺要求他参与这场危险的游戏,他就知道本该早早了结的游戏又将无止尽的延长。
因为作为挑起秦王与燕国事端的“燕国遗孤”不该是那个叫做暖烟的奴婢,这一场掌握在烟飘渺手中的局被这个忽然出现的女子搅乱了。
“无需你插手与你无关的事,在她下山之前,你不许再吹笛,你要做的就只是入宫后我所交代你所做的,其他你都不需闻也不应问。”
烟飘渺收回凝望龙王山的视线,冷冷地对上莫花笛似在嘲笑自己多情的双眸。
他连接不断的警告语气很重,重到充斥满了杀意——
这个曾经越国第一神童的才子若非在那场对决燕国的战事上被大皇子诬陷受屈,他是绝对不会被救了他的自己所摆控。
这十年来,要掌握莫花笛并不是件易事,因为他的城府也许比自己的更深。
“不需闻的我已经闻了,不应问的我也已经问了,你又能奈我何呢?”
这是挑衅。
不满警告的莫花笛站起身朝着烟飘渺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张狂、目中无人。
“奈你何?莫花笛,做好你的‘花粼’,别忘了你这十年不见天日苟且偷生,如果你还想恢复你在越国的地位,就别做与我忤逆的任何事。”
“烟飘渺,你——!”
都是彼此利用的关系。
莫花笛咬牙切齿,他最恨的就是烟飘渺拿这个要挟他。
“哼,那个女人就是个祸害,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不要越走越远了。”
不屑的冷哼背后是不得不屈服的妥协,然而要让莫花笛彻底闭嘴却并非如此简单,他那双敏锐的眸子直视烟飘渺堆满焦躁的双眼,他看穿了他,看穿他此时此刻心中的所有歹念——
莫花笛忍辱十年就是为了借着烟飘渺的能力恢复他在越国被那愚蠢的太子所毁掉的一切,只不过现在看来,也许再度会摧毁他的人说不定会是烟飘渺。
这个男人随时可能爆发的多情会毁灭他莫花笛等待了十年的心血。
“无需你的‘关心’, 在回宫之前,我不允许你再吹笛,一眨眼的片刻都不可以。”
烟飘渺知莫花笛的心思,可他亦非自由之身,为了各自目的,他没得选择。
“呵,既然后怕这又怕那,就不该命我在她熟睡之际在她的耳后刺入那根‘魔音针’任我摆布了,你明知道中了‘魔音针’的人只要一听我的笛声就会被无情的摧毁精神, 甚至久听便会彻底失去记忆,可你还是那样做了,因为你根本就想要她彻底忘记秦政。”
莫花笛直言不讳将一切挑明,就好像欲将烟飘渺暗藏在心中的所有秘密都无情揭发一般。
“够了,莫花笛——你无需担心我所向你承诺的一切,我们不过各取所需,不必彼此干涉!”
“烟飘渺,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你根本就是个无情之人,你从没有想帮我平反,你想的就是挑起秦王与燕国的事端,借着燕国的力量换得那奴婢的自由,然后再趁着她失去失忆,带着她私奔——之后你只要消声灭迹,你就能彻底摆脱越国与秦王的束缚,管他们两国打得你死我活,你却可以拥得美人归,逍遥自在。”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莫花笛的斥责一点都没错。
烟飘渺苦痛地仰天大笑,自己勾勒在脑海里的美好未来果然都被莫花笛看透了、看穿了。
“莫花笛,你可还记得,十年之前你被大皇子(如今太子)冤枉揽下了与燕国签下互不侵犯条约的所有罪过时,是谁在刑场救了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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