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听错了吗?
暖烟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几时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件燕翊倾的长褂。
怕是燕大哥怕火苗子弱了会令一直穿着湿衣的自己着凉吧?
暖烟不觉地扬起了甜蜜的嘴角,只因她还发现原来自己已与燕大哥靠坐在了一起 他还紧紧搂着自己靠在他的肩上入睡了。
这样近的距离好似还是第一次,他的侧脸好漂亮——棱角有致,高高的鼻梁深深的眼窝,好似偶然天成的雕刻人偶。
想着,暖烟竟不知不觉地伸出手带着痴迷的摩挲着燕翊倾熟睡的脸庞。
滴答……滴答……
殷红的血渗透出包裹着的白色纱巾,混着雨水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了小草屋的屋口处。
就恍如一种魔力,暖烟陶醉的看着燕翊倾的侧脸却下意识的因那细微的脚步声朝向屋外望去——
那人……
那手裹着沾满血水纱巾的男人是谁?
……
那从未在自己眼前展现的甜美的笑。
那从未在自己眼前靠近的亲昵触碰。
半湿未干的内服若隐若现的可见其内里的粉色肚兜,她就这样毫无防备的靠在那 上身赤裸的男子怀内,还洋溢着无比幸福的笑?
他曾为她的离去而每夜噩梦相伴。
他曾为她的离去而每日痛苦难抑。
呵……
爱?
那样陌生的字眼果然永不会踏入他秦政的生命之中——永不 !!
重逢该有的喜悦被眼前的那一副肮脏无比的画面无情的浇灭。
暖烟如此毫无羞耻的靠倒在燕翊倾怀中痴迷凝望的模样深深灼伤了秦政那一双琥珀双眸。
“秦……”
秦政湿了的长发凌乱地紧贴在冷峻的脸庞之上,长长的刘海遮挡住了那一双好看的眸子,那冷冽犀利的目光教人害怕,却也让暖烟错以为那是秦枼——
“不许唤我的名字,卑奴。”
秦政一记怒吼就冲了上前,一把揪住暖烟的衣襟就将她从燕翊倾的怀中夺了过来——他恨她,憎她,巴不得就此一剑赐死她!
燕翊倾顿时惊醒:“秦兄,你是在做什么?”
燕翊倾不敢置信自己一睁开眼就看到暖烟被秦枼犹如罗刹般紧紧揪住。
这样他会弄伤她的。
燕翊倾伸手拉住了暖烟,他斥责着秦政。
秦政鬼魅地一记冷笑,这样的笑魄力十足与秦枼完全不同,燕翊倾瞪大了明亮的双眸,难道他是……
“秦王——秦政!”
“松手。”
才不顾燕翊倾恍然大悟的表情与那毫无意义的话语,映入秦政眼帘的就只有他握紧了暖烟的手的画面。
暖烟的一双丹凤眼早已害怕地瞪圆到了极致,仿佛再用力连眼珠里都会蹦了出来。
暖烟的心在颤抖,不明缘由的在颤抖。
这男人不是秦公子。
这男人是秦王秦政?
他骂自己是卑奴。
他揪住自己的衣襟不放,甚至胁迫燕大哥不要救自己。
他想要做什么,究竟要做什么?
“是你才要松手——你这样吓着烟儿了,松开!”
燕翊倾不能说没有被那双瞬间猩红的眸子吓到。
但他也并非胆小怕事的懦弱男子,眼瞧心爱的女子被另一男子欺压,他怎能做事旁观?
燕翊倾抓紧暖烟的手儿始终没有松开,甚至伸出了另一只手要挥开秦政对暖烟的钳制。
就在燕翊倾继续反抗的瞬间,秦政手中的宝剑已经脱离了剑鞘,哐的一声便以刀光不见影地抵在了燕翊倾的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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