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烟飘渺的耳灵敏如暗夜中的蝙蝠。
在听着那一步步逼近的帝王的脚步声,本该急促紧张的禀告却在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下显得这可怕的事儿是何等的微不足道。
染血整座秦宫?
哼,这对他烟飘渺来说本来就不重要。
方才那可怜楚楚的一道道呻吟钻入他的耳,刺入他的心时,他真的恨不得有人染血整座秦宫,更能一剑贯穿秦政的心!
“那疯子现在在哪儿?“
比起烟飘渺的沉着冷静,重重推开了屋门的秦政更加表现得毫无畏惧,阴沉的脸上尽是鄙夷的笑——那笑似乎在说它早就预料到了。
挟持业儿闯秦宫?
伤了数十名侍卫?
呵呵,当真想要染红他这座秦宫,为何不再做的再逼真一些?没有血的染红该怎样染红?!
“已闯入真龙殿。”
烟飘渺依旧是不急不缓的语气。
一向冷傲的明眸对上秦政威严的冷眸,不觉地缓缓朝下看去。
他是故意凌乱的敞开着长褂?
让那未褪下红潮的健硕胸口暴露无遗,借此来向自己挑衅吗?!
烟飘渺不觉地握紧拳,当他从莫花笛的口中听到秦政抱着昏睡的女子回宫,他就料想到——
是秦政找到了暖烟。
他傻傻的早就来到了这寝屋之外,他坐在高高的屋檐之上,一声声的听着那哀怜的 呻吟,他恨自己的懦弱,憎自己的无能。
烟飘渺站在屋外不被允许进入,那双渴望伊人的眸子只能朝着里望去,为何这屋子是如此的深,如此的昏暗 ?!
从那雕花镂空的屏风空隙间寻找伊人身影的视线里终于依稀可见那张心心念念了整整几十日的小脸跪坐在龙榻之上裹着重重的被褥。
是心有灵犀吗?
当烟飘渺瞧见了暖烟的刹那,她的眸子也在那一瞬对上他的眼瞳。
她却像只受了惊的兔子般,一下就拉起了被褥将自己的脑袋整个蒙住。
她竟然不想让他看到她。
心在冷笑——
秦政啊秦政,你忘了那卑贱的女人曾经和烟飘渺也有一段了吗?!
那白玉为定情信物的因缘啊……
呵呵,这女人真的够精明够狡猾的,可以将他秦政的心弄得千疮百孔——亦能让那些个痴迷她的男人一个,两个都发疯了。
“让他在真龙殿等着——退下,本王随后就到。”
秦政那寒意浓浓的下令便是对烟飘渺的驱逐。
他的冷眸蒙上了一层灰暗的妒火,他还是无法容忍,不能容忍有另一个男人站在他的跟前赤裸地用那炽热的眼神凝望她。
她只能是他的奴。
她只能是他的婢。
她的一切都只能属于他秦王秦政,其他的男人都不能觊觎。
“是,飘渺这就将他拦在真龙殿。”
烟飘渺留恋不舍地收回朝向屏风之后的目光。
不管心儿痛得有多厉害,烟飘渺都要自己的嘴角挂上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
可那终日最擅长的虚伪的笑,为何这次却好难浮现?
心在强迫,所以只能得出皮笑肉不笑的笑。
烟飘渺再度对上了秦政的那双冷眸,这双眸子在嘲笑,嘲笑他的对暖烟的痴念就能止于此。
烟飘渺转过身无奈离去的那一刻,握紧的拳霎时松开,心已经伤痕累累,因为不能相拥就连相望的权利都被无情的剥夺。
秦政,只因你是王,我是臣。
这是老天的不公,老天对我的不公,亦是对暖烟的不公。
看似纯洁如玉的明眸边走边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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