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对弈一局。”
牧青山闻言,却并不应允依然站在原地。
男人见状却也不急,只是独自打开自己的棋盒,捻起黑子,方才言道:“你心有百般疑惑,万般愤怒,我保证此局一落,一切都会豁然开朗。”
不知是被男人说动,还是另有打算,牧青山微微迟疑,但最后还是依男人之言,在他的对侧坐了下来。
二者对弈,男人手法娴熟,落子似乎不假思索,短时间里难以看出他的打算。
反观牧青山,却是如履薄冰,每每落子都思虑良久,脸上更时不时愁眉紧锁。
风来阁中灯火悠然,一炷香的光景过去,对局过半。
黑子如星罗散布,依然不见杀机于何处,白子却占据四方,气势汹汹。
“人常言观棋如人,小王爷心思缜密,步步为营,着实堪称国手。”男人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棋盘上的颓势依然悠闲的落子。
牧青山并不应他此言,而是注意着棋盘上的变化。
忽的他眉头一皱,这才发现棋盘山左角处的黑子随着此子落下,竟将那处他已成一块的棋子封住,若是再落一子,这块棋子便入了死局。
牧青山暗暗思忖,却不见黑子有何后手能做反制,故而他权衡利弊,终究还是落子在了棋盘上,选择救活那一块棋子。
“牧家为大周镇守国门数百载,握重兵而不压主,镇国门而不欺民,可谓满门忠烈,为国为民。这盘棋小王爷下得便如牧家这数百年来一般,不让寸土,不失一民。”男人依然侃侃而谈,而手中的黑子也在这时被他不假思索的落下。
这子一落,牧青山的脸色便骤然一变,这一道黑子竟如之前一般封死了他另一处一块棋子的路,只留下了一道活口。
他隐隐意识到自己落入了这位仙人布好的局中,但同时他又想不到更好的落子点,故而在迟疑一阵后,还是将白子落在了那仙人有意给他留出的活口处。
接下来,那无上真人落子的速度越来越快,而牧青山额头上的汗迹亦越来越重。
终于在又来回十手之后,当落子的牧青山即将放到棋盘上的手指却忽的停在了半空中,整个人都在那时陷入了短暂的呆滞。
无上真人安静的等待了牧青山十余息的光景之后,方才笑盈盈的问道:“小王爷还不落子吗?”
牧青山不是不愿落子,而是落不了子。几番你封我挡下来,他的几处棋块已经在这样的逼迫中汇集于一处,只要他这一子落下,白子大半都被连成在了一起,作了大龙。而一旦连成大龙,棋盘上的黑子便可在数步间汇成屠龙之相...
牧青山到了这时方才醒悟过来,原来之前无上真人所做的一切便是为了让他做成大龙,而大龙一成,他早已埋好的屠龙之相便可杀机尽显。
牧青山这一子终究未有落下,他抬眸看向男人,虽有不甘,但还是如实言道:“我输了。”
无上真人闻言并未露出半分的喜色,他只是神情平静的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这盘棋我已经下了十八次,但小王爷却得想明白,小王爷是为何输掉这盘棋的。”
自从走入这凤来阁后,牧青山便一直被这无上真人牵着鼻子走,他自然不喜,故而在那时沉声言道:“你勿需故弄玄虚,棋已下完了,我要的答案呢?”
无上真人指了指那棋盘,言道:“这便是答案。”
“你诓我!?”牧青山的眉宇间顿时涌出一抹煞气。
无上真人却在那时站起了身子,自顾自的言道:“这盘棋我赢了小王爷十八次,但另一盘棋,我却也输了十八次。”
“每一次输掉,我都在想我为什么会输,我差在哪里。”
“后来我忽然在某一日明白了过来,原来我输就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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