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斜月如钩,挂在树梢,寒蛩低鸣,仿佛幽人叹息。
凌龙与龙鬼疆站在凌府外府的回廊中。
“最后一日了!”
“嗯!”
龙鬼疆一步踏出,形如夜枭,飘然融入茫茫夜色。
凌龙仰头望月,叹息一声,手中折扇随着双手极舞,如同那千手佛罗。
砰砰砰砰,破空之音不绝于耳,只听得一连串落水之声。放眼望去外府荷花池中漂浮着一具具黑色人影。
凌龙所站身前一个血红的“战”字,颇为醒目。
……………………………………
这夜凌须儒做了一个梦,自己伫立在一片血海当中,天空中一只只黑色巨手破空而下,血海翻滚。
十具古棺竖立于血海之上,自己的头顶十个太阳缓缓升起,血海在蒸发,他却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寒冷,彻骨的寒冷。
血海渐渐下降,紫金色的潮水渐渐代替了它。凌须儒抱头翻滚,只觉头中似有什么要破颅而出。
一人形紫金人冲向天空,其后四只龙龟,百余游龙扶摇而上。
凌须儒感觉自己的体温正在极速下降,低头望去,只见气海,丹田二处隐隐有光芒闪烁。
梦境破碎,凌须儒惊的坐起,看着熟悉的房间,久久不能平负心境。
清晨,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乌云撒向地面,慵懒的为大地抹去黑暗。
楚王身边跟着两位老者,一个女子,一步步的向凌府外走去,与来时不同的是脸上的笑意。
“楚王无道,倒行逆施,噬父杀兄。今!我等替天行道,光复大楚!”内院的喊声震散了皇城平民清晨的乏意。吼声夹杂着修道之人的真气,丝丝缕缕动人心,引人意。
一道火光从楚王身边的老者手中飞出,天空中一道杀字令亮起。
凌府外响起了更加响亮吼声,皇甲军兵甲相撞,铿锵之声压过了府内嘶吼。
“凌龙叛国,勾结外患,置黎民百姓安危于不顾当斩!杀!杀!杀!”
“凌龙叛国,勾结外患,置黎民百姓安危于不顾当斩!杀!杀!杀!”
轰~,或许是喊杀声惊动了天空上的暗云,大雨滂沱而下,天地间一片水幕,让整个楚都都蒙上了一丝丝沉重的感觉。
雨水打湿了府外皇甲军的甲衣,也打湿了府内江湖之人的兵器。
楚王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龙鬼疆,挥手在面上一抹显出一张俊秀的脸。龙儒生身着皇袍,面上不悲不喜。
楚王早已在前一日,便装作无关小斯离府而去。
雨势渐大,隐隐盖过了喊杀声。
屋檐下的人们竭力甩去袖角的雨水,就像甩去那一丝忧愁,但却怎么都甩不干,丢不掉。
他们开始了平凡的一日,王朝的更替,历史车轮永远不会停泄。
战斗就这么开始了。
一道道绚丽的法术,一件件古怪离奇的兵器,穿过雨幕,相互激荡。
应邀而来的修者与皇室豢养的高手战至一处。
凌龙手中一杆长枪,带着府内高手兵士,在外府回廊堵住了皇甲军,手中长枪或刺或挑,如银水泄地,防无可防,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于此同时楚国各地都发生了或大或小的兵变。
凌府各处大大小小都发生了战斗,却唯独凌须儒与龙涟韵的房外没有丝毫战斗发生,仿若成了世外桃源。只有凌须儒知道这是母亲以道家法术布的阵法,掩去了这里。
雨声浑浊着喊杀声穿透禁制,为屋内带去一丝焦躁与烦闷。
凌须儒看着面露焦急与恐惧的龙涟韵,将她揽入怀着。
自己武道双修,气海刚刚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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