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熙月长指甲伸向自己的小腿,使劲掐下去迫使自己清醒。
这样不行啊!这个身子作为一枚仰赖美好仪态吃青春饭的琴娘,失态就是丢饭碗的大事情啊!
况且,脖子上这枚红玉吊坠可是她穿越回去的重要物件。
这个时候,撒娇永远比硬撑住机智的多,就算现代的她从来未尝试过,此刻也必须得这样做。
“吕郎,熙月忽感头不适,昏沉沉的。”
她把身子略倾向他,温婉地说。
他握住她手背,俊眸深情凝望她:“是不是伤口疼啊?”
“恩!”孟熙月神志渐茫却仍支撑着一张淡笑的脸。
孟熙月忽然记得艳娘曾说,她左胸上方伤口中的短箭被施了巫术,她此刻绝对不能离开吕延半步,否则后果堪忧。
“来人!先扶楼主回去歇息。”吕延略感扫兴,那声音里就透着的。他一声喊过,艳娘就连忙从门口摇曳着过来扶熙月。
“殿下,我走不动路,我要你陪我!”这话孟熙月还是没有说出口,若是说出来了还了得?
木榻上坐着行乐的贵公子们有人眼见艳娘扶着孟熙月就要离去了,他们忽然不甘心难过地啸了一声:“心疼哪!”
今晚,我孟熙月果然在这里就是一个华丽的陪衬,是你这浮夸货的花瓶。
路有饿死骨,你这般浮夸合适吗?
孟熙月心里这样骂着,陡然间浑身发抖,这个身子的免疫力也太差了吧。咋回事?就算这西域的夏夜再怎么冷也不至于浑身筛糠似的哆嗦啊?
加快脚步上了楼梯,很负气又厌恶地甩开艳娘径自脱下鞋袜走上架子床,两手对边拉住帐帷只露出两个眼睛。
“去为我找些厚衣服,去吧!我想一个人躺一会儿。”
艳娘受到如此冷漠待遇,语气很不高兴还是脱了鞋袜坐在床榻边。
“女郎,我差人去找,这儿我还是守候着您比较合适。”
孟熙月视线模糊到连看碧纱窗的影子都是重复的,穿越以后吃亏吃大发了,这种无法掌握的未知恐惧感很不好受。
“艳娘,怎么不去给我请大夫呢?”
孟熙月盘膝坐在床上,两手伸开五指箍住太阳穴,声音带着威仪质问艳娘。
“天水公定会为女郎请大夫,女郎定要挺住啊!”
艳娘说的很有把握,在孟熙月听来其实就是狡猾的推托。
熙月再如何讨厌眼前这个胖女人,此刻身边还是有个人使唤比没有人妥当。
就拿利益链条来说,她这个做主子的福乐安康了,这个依靠她过活的胖艳娘才会好过。
“艳娘,我浑身无力又看不清楚了,这是怎么了?”既如此,她只好实话实说了。
“哦!我这就让春桃去拿艾草叶子和荨麻叶子来吧。”
巫术呀!这么草率地对待?艳娘还是没有把她这情况当做一回事地说。
这艳娘就怎么不害怕这样的巫术,比她这个现代来的灵魂还淡定。
孟熙月听过艾草入药的,没有听过还能够解巫术的,只好由她去张罗。
艳娘一下楼,熙月就很吃力地下了床坐在地榻的羊毛垫子上。开始闭上眼睛用瑜珈方式的冥想,这样能够凝神静气稳住思维。
没有到一刻钟,春桃一张小脸焦急地脱鞋上来榻上,手上端着手指状的荨麻干叶,还有一撮艾草叶。
“女郎,请背对着我们除去里衣吧!”。
“娘亲,您这是怎么了?”茂陵小手牵着梨花依门唤着孟熙月。
艳娘这样说话还算是有一份恭敬,即便是孟熙月觉得她们之间或许应该有姐妹情的。就算是主仆之间也要有隐私需要维护不是吗?刚才用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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