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立而视，楚璇却是眉头紧锁。

    在这个人的面前，她……根本就没有什么资格。

    他是魔佛如来，也是一念禅心。

    楚璇轻声道：“你想见她？”

    “见她？不用，她会亲自来见我，我现在想见到的，是曦月。”

    上穷下达斩曦月？

    她还不是最强。

    “不可能，现在的夜紫曦还未完全融合残缺的灵魂，不可能达到你的期待。”

    “残缺的灵魂？你们吗？就算你们完全回归，也不是她最强的状态，你很清楚，当初以一人之力抗衡整个天下的曦月，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楚璇呼吸一窒，曦月，真是一个可怕的名字。

    在夜的面前，曦月依旧能够抗衡天下，实在是……

    “你想要见她也不是随时都能见到的。”

    “夜紫曦就是这样和你们说的？”

    “不是，当初只是……”

    “别用当初的理由来阻止现在的结果，曦月不是夜紫曦。”

    “曦月是夜紫曦，这是飘渺大人亲自承认的。”

    “你是在反驳我的话？”

    楚璇垂下眼眸：“我只是实话实说，曦月若不是夜紫曦，那这个寰宇镇神大阵又有什么作用？”

    这个大阵之中镇压的确实是一只魔，只不过，那是一只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的魔，楚璇，根本就没有资格知道。

    魔佛如来思绪飘远，看着面前的女子。

    同样的面容，却是不一样的心态。

    终究是残缺，缺的，是心，是神，是灵魂！

    “既然你认为夜紫曦就是曦月，那你的任务已经结束，该是时候回归了。”

    楚璇抬头：“我知道，只是此刻她还在炼化那股力量，只要力量被完全炼化，我就完全融入其中，消失，是我的宿命。”

    “宿命？命运早已注定，却仍有更改的契机。”

    楚璇微微一笑：“如同圣尊吗？一代高僧，最终却入魔道。”

    周围一股佛气流窜，楚璇只觉得呼吸一紧。

    “我的入魔，是她的转机。佛渡有缘人，渡的，是她，也是我。”

    楚璇微微一笑：“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就请圣尊动手，亲自——让她回归！”

    很多事情，早已注定。

    就算有心想要改变，那也要能够改变。

    没有足够的能力，只是徒劳。

    她本来就是夜紫曦的一部分，现在是时候……消失了。

    忽然之间，就很平静，还有几分不舍。

    明明在北州已经那么多年，却还是不想离开。

    这是执念。

    楚璇闭上眼睛，很平静的赴死。

    魔佛如来周身佛气环绕楚璇，顿时消失不见。

    夜紫曦正在炼化那股力量，而且炼化的力量比之前快了很多倍，是自从进入定灵珠的范围之内开始产生的。

    在楚璇踏入空间转移之后，她就失去了对于外界的一切感知，平时一直能够感受得到外界的感知，现在却什么也感受不到了，不免有些不习惯。

    忽然，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长相俊美的人。

    眉间一点朱砂，美艳绝伦。

    夜紫曦有一瞬间的失神，太美了。

    或者说，太勾人了。

    一袭红色袈裟，却是艳丽非常。

    他，是谁？为何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猛然之间，她头痛欲裂。

    是楚璇？她将所有的信息都融入她的灵魂之中了？

    那些……她忘记了的记忆。

    意识海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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