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君辰还以为这次北巡平州还能再坐一次天舰,但是苏清浅说天舰只有军方才有,兰台可造不起那玩意。
于是君辰就只能坐着一艘普普通通的木船顺着澜江的河水缓缓向平州驶去。君辰盘坐在船头,旁边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苏清浅做的几分糕点以及一壶清茶。
苏清浅斜躺在围栏边,懒散的样子像极了一直冬日午后晒着太阳在午休的猫。高远的阳光在天边滚着彩色的圆环,越往北寒意就越浓,少女下意识裹了裹自己身上的外套。
一艘艘精致的画船从旁边经过,不知不觉君辰他们已经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平州——烟柔郡。
平州,南夜经济最发达的地方,这里盛产,换句话说就是家里有矿!的贸易拉动了平州的经济,加上夜国政策的支持,很快平州就成了南夜乃至大夏最富庶的几地之一。
尽管已经开始入冬,画船之上依旧有不少穿着清凉的美女,男人们的注意力纷纷被吸引过去,木船渐渐向内驶去,烟柔郡独有的的脂粉味微风扑面而来。
两岸的酒楼里不少富家子弟,达官显贵放浪形骸,拿着酒杯与身边的美女玩着躲猫猫的小游戏。亦有不少才子相互聚集在一起吟诗论道,偶有妙句传入君辰耳中。还有市井说书的二流文人在桥头边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苏清浅饮了一杯清茶,慵懒地说道:“冬天都来了,烟柔还是这么繁华呢。”
阁楼之上,兰台督察院右督察使若章宪推开小窗,平静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君辰看见他不经回想到几天前的场景。每个临近毕业的学子都要出去实习三个月,上至秦千古下至普通学子。就连君辰也毫不例外,但是相比他们进入军队,或者下放各郡提刑,君辰这份巡视平州的实习,看上去是份羡煞旁人的美差,尤其是夜王还派了苏清浅为协理,这让樊羽羡慕了好久,这几日在苏清浅的丝竹舞蹈之下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但是若章宪以兰台提刑台人手不够将他暂借提刑台,在这里君辰见到了几位即将处决的封疆大吏。
第一位就是烟柔郡的上一任郡守,君辰拿着处决名录来到牢内找他签字,只见他一手书法写的极其漂亮。
不经赞叹道:“好书法。”
上任郡守苦笑道:“好什么,要不是这一笔书法我也不至于沦落到此啊。”
君辰好奇地问道:“这上面说你是烟柔的郡守,因为贪赃被判决斩首,你贪污被斩,管书法什么事?”
“你知道我一副书法能买多少钱么?”上任郡守笑道。
君辰想了想,“应该有个几千银钱吧。”
那人像疯了般笑道:“几千?我最高一副卖到过一百万银钱,一百万!”
“一百万!”君辰惊了,虽然对金钱的观念不是很清楚,但是之前从何云那里赚来的一万大夏币的银票但现在还有不少呢。夜峤一年的俸禄不过五十万,眼前这个人写几个破字就一百万,他谁啊?
郡守哭丧着脸:“是啊,一百万。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被人赏识了,后来仔细想想,这不过都是那些世家的诡计,浩天书阁阁主冯为的一副包含天境境意字当时叫价不过七十万。我何德何能值那一百万啊,他们还给我办书法展,邀请平州各界名流来观摩,当时平州所有世家均以家中挂我书法为荣。”
君辰摇摇头,人都是有的,这人不贪财贪名。
“但是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郡守愤怒地砸这牢房,但是由于修为被废,没两下自己就不行了,扶着墙剧烈地咳嗽起来。
“下一个。”君辰跟着差役来到下意见牢房,里面以为英俊的中年男子正痴痴地看着一副画,画中女子长的十分美丽。
君辰指着画问道:“这是他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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