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衣只觉如踩云端,已不知今夕何年,被上触及一处,借着力,才好像有了着落。黎湛抽手一扬,两头帘帐轻轻落下,掩住两人交缠的衣物……
“哟,采蘩啊,怎么就你一人在铲雪?小琴呢?”
月洞门外忽然响起一个银铃般的声音,正是御膳房的小宫女璇儿,提着昨日给冬欣殿送蜜枣的食盒,满脸堆着笑,映着明丽的阳光,仿若一朵待放的梨花,倒也甜美。
“哦,小琴啊,”采蘩朝紧闭的湘妃帘子瞥了一眼,“她忙着呢,你若有什么事儿,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趁着采蘩说话的劲儿,璇儿早将整个冬欣殿瞧了一遍。
说是冬欣殿,其实也是独立成一个宫内宫的。出了月洞门,隔着一道山墙,右转才是冬欣宫的大院,再往北方是左贵嫔的冬欣殿。
而这承云殿中,月洞门进来后甬道直通正殿,偏殿矮小却精致,围着正殿仿若一个小小院子。
璇儿又将目光落在采蘩身上。
但见采蘩一身青荇色宫装,许是铲雪铲得热了,额上渗出一丝丝细汗,说话的时候伸手一抹,露出手上微厚的茧。
“倒也没什么,”璇儿沿着采蘩铲过雪的干净小路走过去,提起手中的红木食盒,“今儿起早我冬欣宫送蜜枣,秦美人见了,不是着小琴姑娘到御膳房去取么?我见小琴迟迟不来,估计是忙,遂特意送了来。”
“原是这样,你便给了我吧,到时候我给美人,小琴给美人,都是一样的。”璇儿放下铲子,意欲接过食盒,却被璇儿不动声色地躲过。
“采蘩姐姐不知道,这御膳房的任何器具都是有数的,奴婢等着给美人送完枣子,这食盒是得带回去的,否则到时候雪玉姐姐查起来,奴婢可当不起这私吞的罪责,还请姐姐体谅。”璇儿笑盈盈地说着当中的厉害关系,倒把采蘩说笑了。
“这有何难?若是这样,你等着,我将这盒中的枣儿取了,再将食盒给你送出来,不就完了?”采蘩将铲子放了,“我这会儿铲雪,手上脏,你随我来吧。”
“诶!”璇儿这才高兴地应了,跟在采蘩身后。只是采蘩并没有领她往正殿去,却往偏殿赚璇儿不免有些失望。
“你可不知道我们这个主子,向来贪嘴,见着人家吃的,觉着好的,便也要一些,”采蘩边洗手边回头,恰见采蘩回头朝正殿望了一眼,不动声色地继续道,“其实压根儿就吃不了多少,不过赶赶馋虫罢了。”
“诶。”见采蘩看自己,璇儿忙收回脖子,将食盒打开。
待将璇儿送出承云殿,采蘩这才回到侧殿,将那蜜枣子一捧,入了正殿。然才要出声,便被小琴等人摁住嘴,努努内室,仿若有不能打扰之事。
秦无衣的脑子其实有些混了,但璇儿的那一声喊,却猛地将她惊醒。然而将醒未醒之际,黎湛猛地将秦无衣往里一带,轻吻落上秦无衣的小小耳尖。
那本坠着一点米粒大小珍珠的耳垂,黎湛只轻轻一碰,秦无衣便浑身一阵!一股陌生的不知从何处起,灌满全身,又直冲脑海,一股热浪浇袭全身,几乎卸了她浑身的力量。
秦无衣微微地张着口,黎湛的攻伐汲取了她太多空气,连呼吸都急促起来。那轻而微急的喘息,吐气如兰,听在黎湛耳朵里,宛如无声的邀约。
涟漪直上直下,轻吻贴面而行,如一簇簇小小火苗,种上秦无衣嫩软的面颊。清甜,已无法表达此刻的意味。天青色的衣袍覆盖如同一片无垠的原野,又如冷水轻沸。
迷蒙中缎发如瀑,遮不住展翅欲飞的锁骨,香肩甜软,衣领开展,只需轻轻一带,或是手指轻轻一捻,那些薄薄的阻碍便会化成灰烬消散。
体内一股烈火却忽地一凝,凝成一处冰晶猛地刺向心口,“噗”得一声炸响,是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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