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伙计……”秦无衣解释。和黎湛等人说话久了,他们都习惯了她的用语,这荆裳儿自然不同些。
荆裳儿却更加糊涂,秦无衣一个天黎后宫的嫔妃,怎么会是任广白的伙计?
秦无衣轻笑;“放心吧,我找任大哥不过是为了问黎湛的事情。想来你方才也听到了。你是找任大哥有事?”
一个女孩子家,好端端到一个男人的房前,警惕地听另一个女人和他说话,这样的心思,秦无衣怎么能看不明白?上回和荆裳儿第一次照面,她便注意到了,荆裳儿看任广白的眼神,似乎同别的男人不同。
任广白当时叫不出她的名字,她似乎还有些失望。
刚才找她,一副戒备而带敌意的感觉,是个女人,都能察觉出来。
只是任广白这个身边向来没有女人的男人,对荆裳儿到底如何,恐怕荆裳儿心里比谁都清楚,也都敏感。
“没……没有……”荆裳儿矢口否认,她紧皱的眉头,显示着她此刻的烦闷心理。她自己都讨厌现在的自己了。一个女孩子家,为了逃婚,追一个男人,从一个国家都追到了另一个国家,然而这个男人眼中却并没有她……
这样的感觉,任她往日多么开朗,也会越来越积郁。
“还有别的事吗?”然秦无衣却并不太想插手这两人的事情。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独立的,她不需要去插手。
荆裳儿欲言又止,随后摇了摇头。似乎有意要同秦无衣说说心里话,但一想到任广白看秦无衣的眼神,尽管秦无衣的情感态度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唯有黎湛在她眼里还是个男人——这还是霜天晓说的,但同秦无衣说这事,心里还是别扭得紧。
“那你好好休息。过了今天,咱们又要好好地赶路了。如果需要买些路上要用的东西,午后可以去。咱们在这个小城休息一个下午。”
秦无衣走到门口,刚要走,回身又道:“对了,任大哥好像很喜欢画画……”
荆裳儿眼前一亮,笑。
黑雪村的傍晚斜阳西照,从黑雪河的那头一直荡漾到这头的黑雪林,照亮黑雪林尽头一处小屋,晴儿紧张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转来转去。
“晴儿,你歇会儿吧,就算再这么转下去,该不醒的也还是。”荀妈妈见晴儿揪着眉头一副难过的样子,咬着手指头都快把指甲都啃光了——
这丫头总是有这么个坏习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本以为偶尔带着水生,晴儿的习惯会改些,谁知道现在竟和水生一样让人操心了。
荀妈妈怀里抱着又睡着的水生——这孩子不足月,身子自然弱些,有时候也吵吵闹闹哭哭啼啼,但多数时候都是安静的,比如此刻。
“荀妈妈,呸呸呸!”晴儿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叫该不醒的醒不过来?您应该说,该醒的,都会醒!”
晴儿冲过来要捂住荀妈妈的嘴,荀妈妈往边上一躲:“你这孩子,咋咋呼呼的,小心着些,别把水生闹醒了……”
晴儿皱眉看向荀妈妈怀里的水生,一个多月的孩子还是小小的,而且水生不足月,看起来更是小得像只猫咪。
晴儿撇撇嘴:“也就您由着他睡。现在睡饱了,晚上又该闹了……”晴儿担心地看着躺着黑衣人屋子的方向,这水生总是大半夜地吵,昨夜就闹得大家不得安宁,自然连那男人都睡不好了。
晴儿又看向门口,徐老爹怎么还没回来?难道当真钓不到这黑雪鱼不成?
荀妈妈见晴儿眉头皱得死紧,自然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这黑雪鱼乃是这一带特有的珍稀鱼种,论起药用,当真不输给那所谓的天山雪莲。只是这东西既是药也是毒,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以用的。
且这四月,虽正是黑雪鱼出没的季节,但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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