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几十号人恐怕塞牙缝都不够。
周围二十多个士兵都分散开来,面朝外围成一个圈将斯堪尼亚围在中间,他们的注意力大都放在天空之上。加西亚狠狠地把钢枪往泥土上一插,端起强弩半蹲下来,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
虽然斯堪尼亚的驾驶室里放着无人机,但民用版本的无人机没有红外夜视功能,密林深处大片大片的阴影几乎隔绝了白天黑夜的交替,就算把无人机放出来,显示屏上也应该是黑漆漆的一片。
树冠之上无人机倒是应该飞的上去,但冯小煶可舍不得唯一一架高科技侦查设备被秃鹫当做点心吃掉。
“厮总,看样子那些大鸟,一时半会不会离开。”加西亚没有任何表情,那天得到失去亲人的消息之后,他就变成了这一副死人脸,那是看破人间冷暖后的冷漠,对别人冷漠,对自己这冷漠,至少两天的时间里,再也没看到他笑过。
“干脆在这里躲避一会儿,让兄弟们吃点东西,兄弟们好多都吐得脸色发青。”
纵然是脸上冷漠至极,可心里还是关心着跟随他多年的士兵们。
“老加你自己看着办!车上有馒头!”冯小煶不愿意插手士兵们的内部事物,人家跟的是加西亚,不是自己。
正值秋天,天空高照的通红太阳就是在人间肆虐的秋老虎,刚才外面还闷得出汗,可在这里,一阵阵阴风飘过皮肤,他的手臂上竟然起了些许鸡皮疙瘩。
“这里不安全!”冯小煶对这阴风感觉很不好,不由得催促道,“老加,让兄弟们吃快点!”
干干的白馒头,一口咬下去就塞满了整个口腔,馒头味道不错,也抗饿,一个就可以顶上大半天,可就是太干了。猛地一大口下去,喉管发干的感觉让鸡肋翻起了白眼,不得不摘下腰间的水袋,张嘴灌了一大口水。
“瞧你那傻样!”穆尔笑骂,一下站起来,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孩子般的鸡肋,想要帮他顺顺气。
正在这时,一根长长手臂粗细猩红的绳子,像是装着弹簧,以极快的速度从密林的阴影里悄无声息一窜而出,连破空之声都没有,窜出的角度之刁钻,刚好处于其他人视线的死角。
绳子的顶端生着些细小的毛刺,毛刺中空,除了抓住猎物的功能意外,这毛刺的空洞应该类似毒蛇的毒牙,还有着注射的功能。
鸡肋本是坐在地上,离穆尔也就几米的距离,被馒头噎得双目圆睁,只有他圆睁的双眼捕捉到绳子的一缕残影。
他想要大叫,却叫不出声音来,喉咙里发出的警报变成“呜呜呜”的嘶吼,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敌敌袭!”终于,鸡肋用尽全身力气吐出了嘴里的馒头,刚撕心裂肺的喊出声,没来得及爬起来,那绳子已如一条刁钻阴毒的毒蛇,一口咬上穆尔的脖子,细小的毛刺翻转开来,狠狠地刺破柔弱黝黑的皮肤,一股带着奇怪香味的液体顺着中空的毛刺被注射进了穆尔的身体。
“穆尔大哥!”鸡肋红了眼,一把抽出腰间的匕首闪身而起,以最快的速度猛扑过去,他高举匕首,想要将那诡异的绳子一刀两断。
“咦?鸡肋你”穆尔很奇怪,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脖子上的异样,看到平时自己最为照顾的小弟弟红着眼一边向自己扑来,还一边大叫自己的名字,他觉得好笑,自己不是在这里么?干嘛做出个生离死别的模样?
嗯?脖子后面怎么有些痒?
痒就挠呗一点痒痒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他想举起右手,用那粗糙的手指狠狠地挠一挠,却忽然发现,自己连举起手都做不到
“刷刷刷!!!”那绳子好像是弹性最好的橡皮筋,猛地一收缩,手臂粗的绳子忽然变得比手指还细上不少,一股大力传来,变小的绳子就这么拖着穆尔的脖子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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