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沉默一阵,转头看向端木铭心,慢慢说道:“有一个人,去城西刘员外家喝酒,见他家小女儿长得漂亮,趁着酒劲把人家糟蹋了。刘员外也不敢声张,去找那人的长辈商量,想把小女儿嫁过去做偏房,却被赶了出来。刘员外气不过,就到县衙报了官。那人听到消息后,半夜摸进刘宅,把刘员外全家十一口杀了个干净。”
端木铭心听得心里发寒,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愣了一会,才说道:“那个人就是乔洪?怎么如此人面兽心。”
黑衣男子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只要世间公道还在,一两个贼子凶狠残暴,倒也不打紧。是非不分,混淆黑白,那才真让人害怕。”
端木铭心深吸了口气,心中生出无名怒火,猛地站了起来,看着黑衣男子,问道:“乔洪在哪里?我先去找他,再来请你喝酒。”
黑衣男子轻轻一笑,答道:“不着急,他跑不了。”说完又转头看向大门口。
端木铭心也跟着看过去,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两个家丁,各抱了一只锦盒。
中年管家看见了黑衣男子,径直走了过来,“哈哈”一笑,拱手说道:“叶爷久等。”
黑衣男子只问道:“乔洪来不来?”
中年管家上下打量黑衣男子一眼,连连点头,叹道:“江北第一捕快,果然名不虚传。”
端木铭心侧头看了黑衣男子一眼,原来是个捕快,京城六扇门的孙捕神天下闻名,可江北第一捕快却是头一次听说,想必也办过很多大案子,不觉有些兴奋。
黑衣男子又说道:“让乔洪来,我要问他话。”
中年管家笑了出来,摆了摆手,说道:“叶爷说笑了。案子已经断了,都盖上了县衙的大印,还有什么可问的?”
端木铭心猛地转过念头来,登时怒气上涌,插话说道:“案子怎么断的,今日须得讨个公道。”
中年管家瞥了他一眼,又冲叶正拱了拱手,笑道:“如今太平盛世,大家和气生财,凡事都得有个价码。老太爷专门交代过,一定要公道。”说完又抬手扬了扬。
后面两个家丁当即走上前来,将两只锦盒放在桌上,又微微掀开盒盖,露出金灿灿的元宝,便合上盖子退了下去。
中年管家只看着黑衣男子,脸上笑意更浓了。
端木铭心看在眼里,心中愈发气愤,喝道:“光天化日的,你们要干什么,这案子肯定有鬼。”
中年管家也不理会他,只冲黑衣男子说道:“叶爷若不满意,只管开个价,我也好回去答话。”
黑衣男子摆了摆手,说道:“什么都能买,就不会有公道。”
中年管家收起笑容,叹了一口气,说道:“人跟人是不一样的,莫说天下还有上百万的贱民,何苦去置这些气?叶爷的剑,黄金百两。贱民一条命,铜钱百文。还有比这个,更公道的么?”
端木铭心只听人说起过营寨里的贱民,偏偏又从未见到过,难道真有百万之多?
黑衣青年只问道:“乔洪在哪里?”
中年管家冷笑一声,答道:“乔太爷到了平城后,就把侄少爷叫到身边,好一通训斥。如今,他正对着太爷的金刀,反省思过。”
金刀,乔太爷。端木铭心猛地想起来一个人,问道:“莫非是太原城的金刀太岁,他怎么来平城了?”
中年管家“嘿嘿”笑了笑,自顾说道:“按说乔太爷的身份,是不会来这种小地方的。可他老人家听说了侄少爷的事,大为恼火,连夜带着人赶来平城。”又看了黑衣男子一眼,说道:“也幸亏来得及时,叶爷才没铸成大错。”
乔家本就是太原大族,乔大鹏又是崆峒上任掌门的记名弟子,与现任掌门飞云子也算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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