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银子好说。朋友若肯让个道,等走完这趟买卖,赵某必定登门重谢。”
“怎么”,黑衣蒙面人眼中凶光一闪,问道:“我说的话,你听不懂?”
赵振山不再多想,暗自调匀气息,真气凝于双掌,随时准备出手。
中年儒生赔笑几声,拱手说道:“若换做平日,几万两银子,威远镖局砸锅卖铁,赔主顾就是。可这趟镖是丰利号的银子,朋友想必也知道,丰利号是端木侯爷和梁相的产业,专门做官银的生意,我等哪里敢随便做主?”
“哈哈”,黑衣蒙面人仰头大笑,厉声说道:“两个老不死的,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还抬出来吓唬我么?”
“不敢”,中年儒生摇了摇头,又说道:“听口气,朋友莫非跟侯爷相识?不如留下个名号,我等也好有个交代。”
黑衣蒙面人嗤笑几声,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你们把银子留下就是,端木玄他心中有数。”
赵振山冷哼一声,双掌真气激荡,衣袖微微鼓动,说道:“看来,阁下是不肯让道了?”
“我劝你别动手”,黑衣蒙面人侧头看了铜炉一眼,慢慢说道:“你的绵掌不过是花架子,练起来煞是好看,却伤不了人的。”
赵振山浸淫绵掌三十多年,头一次听人说是花架子,猛提了一口真气,突然觉得膻中穴隐隐酥麻,当即盯着那蓝色的火焰,大声说道:“火里又毒烟,大伙屏住气息。”说完欺身而上,双掌层层拍出,化作漫天掌影压向蒙面人。这招“叠浪式”气势不凡,掌力绵绵不绝,力求一击见效。
黑衣蒙面人对那漫天掌影却似视而不见,只抬起右掌,缓缓击出。这一掌似慢实快,力道沉稳,直击赵振山胸口膻中要穴。
赵振山看得分明,急忙收起掌势,化虚为实,双掌叠加,迎向袭来的单掌。“嘭”的一声,赵振山掌力不敌,双臂整个酸麻。黑衣蒙面人掌路微变,又“嘭”的一声闷响,击中了赵振山胸前鸠尾穴。
赵振山心脉剧痛,身形不稳,连退几步,“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登时变得惨白。
“二哥”,中年儒生抢了上来,连忙扶住赵振山。
“好掌力”,赵振山看着黑衣蒙面人,喘了几口气,说道:“以你的功夫,绝对不是无名之辈。老三,把镖银留下,带着大伙快走……”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头歪了下去,已然没了气息。
中年儒生悲愤不已,慢慢将赵振山的尸体平放在地上,起身盯着黑衣蒙面人。后面有人高声喊道,“二镖头”。又有人惊呼,接着“扑通”一声,却似中了毒烟不支倒地。
黑衣蒙面人“嘿嘿”一笑,说道:“还有几分力道,我倒是小瞧他了。”
“朋友好手段”,中年儒生拱了拱手,缓缓说道:“镖银自当奉上。只是大伙都中了烟毒,还请留下解药。”
黑衣蒙面人大笑几声,说道:“对付你们,还用得着毒药?我只是怕麻烦,才让你们睡上一觉。”
“好大的口气,大伙跟他拼了”,铁柱在身后喊道。又有几人高声附和。
中年儒生转身瞪了铁柱一眼,厉声喝道:“都听我的,把马车留下,赶紧散开。”
二十几个趟子手,已经躺下了大半。铁柱和几个镖师,强撑着守在马车旁,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中年儒生心中焦急,又回身看着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说道:“不用怕,我只想要银子。”
中年儒生强忍住怒火,拱手说道:“他们不过混口饭吃,碍不着什么事,还请朋友手下留情。”
“哦”,黑衣蒙面人却似有些意外,问道:“你怎么打算?”
中年人笑了笑,答道:“谁都知道,命是才是最重要的。”
“很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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