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秀侧头躲了过去,又往外扫了一眼,低声说道:“别愣着,快进来吃些东西。”
马慎“嘿嘿”笑了笑,大步走了进来,自顾在桌旁坐下。
孔秀带上门,走到马慎对面坐下。拎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
马慎却似饿极了,举杯一饮而尽,又拿起筷子,连连夹菜往嘴里塞。
孔秀再添上酒,笑道:“你看看你。别着急,慢慢吃。”
马慎点了点头,也顾不上说话,不一会便喝了半壶酒,将四碟菜吃了大半。这才解下包袱,放在桌上,马慎轻轻拍了怕,说道:“老头子总算松了口,把东西给了我。”
孔秀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了,轻轻一笑,说道:“他不给你,还能给谁。”
马慎盯着孔秀看了一会,目光闪烁,说道:“多亏了你,帮我除掉了南宫玉。老头子才肯相信我。”
孔秀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为自己打算。”
马慎目光渐渐炽热,点头说道:“我明白,你是替我们两个以后做打算的。”
孔秀叹了口气,这位少堂主自视甚高,可惜看不清江湖,也没再接话。
马慎笑了出来,将包袱推了过去,说道:“把东西收好。”
孔秀怔了一下,看着马慎,问道:“你信得过我么?”
马慎一把抓住孔秀的手,低声说道:“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么?”
孔秀当即挣脱出来,白了他一眼,嗔道:“哼。比我好看的姑娘多了去,谁知道你会不会变心。”
马慎大笑几声,问道:“这世上,哪里还有比你好看的姑娘?”
孔秀心念一动,低声问道:“柳姑娘,好不好看?”
马慎愣了一下,连连摇头,说道:“她怎么能跟你比?出关以后,我只怕要苦练十年功夫。里里外外许多事情,还得靠你。”
孔秀心里清楚,等他功夫练成了,自然是柳依依更好看,扫了一眼桌上的包袱,问道:“马堂主把东西给了你,他怎么办?”
马慎目光闪了闪,沉默一阵,答道:“他留下来,我才能安稳出关。等我练成了武功,再回来报仇。”
孔秀叹了口气,不禁想起端木铭心,那呆子只怕还不肯相信被人耍了,叹道:“为了这东西,他可费尽了心思,还找来一个替死鬼。”
马慎冷笑几声,说道:“黑虎堂里,什么剑宗丐帮,哪个不贪图这盒子?老头子若不找个人引开他们,我如何脱得了身。”
孔秀点了点头,拎起包袱,起身说道:“我先走一步。你再歇息一晚。”
马慎愣住了,忽然神色大变,盯着孔秀,问道:“我怎么动不了?你,你下毒了?”
孔秀摇了摇头,说道:“一点半日酥,不碍事的。过几个时辰,药性自然就退了。”想了想,又说道:“我拿走这盒子,也是为了你好。听马堂主的话,到了关外安稳过日子,别再回中原。”
马慎神情复杂,目光闪烁不定,问道:“阿秀,你听我说。到现在,你还信不过我么?”
孔秀伸手点住他的哑穴,低声劝道:“别说话,招来了外人,可就麻烦了。”自顾拎着包袱,走进里屋。
忙活一刻钟,孔秀换了身夜行衣走出来,包袱紧紧系在身后,扫了马慎一眼,说道:“我还有急事,不能守在这。你自己小心。”说完吹灭蜡烛,快步走出去,反手将门带上。心里挂念端木铭心,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夜深了,天边悬着一轮弯月,像极了一枚银闪闪的鱼钩。
也不知是谁,抛出了这枚银钩,似乎要钓尽天下可钓之人。银钩之下,一辆马车碾碎了夜的宁静,沿着驿道疾驰。
马车里,端木铭心背着包袱,盘腿而坐,静气养神。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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