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儿，我不能给你添麻烦了，要是马元彪真的站在面前，而你我……他在洪州府一手遮天，你我斗不过！”老鸡说道。他站在房间里，在烛光之下，不过面朝外，五官投下阴影，使得他的表情看不真切。

    “诶，安杨啊，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老马上前说道。

    “爹！”马慧儿急了，她可是铁了心要拿下老鸡的。

    “姑娘啊，信爹的话，这缘分强求不得，你们不是一路人！”老马说道。

    “那么说我和马元彪就是一路人？我说一打小你就对我不好，敢情是看出我人不好。”马慧儿扯长声音，满脸的愤恨，眼底有泪光浮现。

    “我这是为你好！”老马也提高了声音，瞪圆了眼睛，满脸的强势。

    “为我好，为你自己吧。我看你就差将马元彪供起来，甚至要叫声爹了！”马慧儿激恼。

    “你怎么和我说话呢？我可是你爹！”老马跺着脚，看样子有些撕心裂肺。

    “好了，爹，你是我亲爹！进屋去吧，别耽误我正事儿！”马慧儿不耐烦地挥挥手，转身拾阶而上，最后咣地一声关上了门。

    唉，老马叹息一声，对着门板说道：“你这是作死，老天啊，这都是作孽啊！”脚步声远去，夜再一次静了下来。

    房间里烛光跳跃，二人静默，坐在那儿各想心事。马慧儿是叹自己命苦，没有早点认识老鸡。老鸡呢则在心里不断地呼唤着柳若男。

    不知过了多久，马慧儿才撩起眼皮，看着老鸡问道：“安杨，你说实话，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感觉？”

    “感觉，什么感觉？”老鸡没在线上，缓冲之下问出了这样的话来。

    “你是不是故意的？和他们一起欺负我？”马慧儿忽然提高了声音，眼泪也流了出来。

    这还是老鸡第一次看到马慧儿流泪，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凑过来，弯下腰说道：“惠儿，你，你别哭啊！”

    “安杨！”马慧儿一下子搂住了老鸡，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肚子上，悠悠地说道，“我很小就死了娘，我爹为了巴结权贵，将我许给家族远房叔叔马元彪当小，我誓死不从，不过马元彪早就对我有心，恐吓我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弄死你爹。万般无奈……可我真的不想啊！我虽然爱钱，我虽然放荡，但是我……唉，安杨，看来你是嫌我脏！”

    老鸡浑身僵硬，肚脐眼儿感觉到马慧儿说话喷的热气儿，脑子里轰轰地响，似乎还有些耳鸣，看来血压直线上升。“呃，惠儿你不脏，一点也不脏，很漂亮很贤惠，还做得一手好菜。你这样的女人，要是在我们那块儿，准定混得开！”老鸡不由自主地说到了自己的出生地，那个中国版图上东北方向的一个叫做白城的地方。

    “呃，你们那块儿的女人都和我这样吗？”马慧儿一愣，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地方。不过她不信，因为老鸡很传统，不像是那样地方出来的人。作为古人，她觉得那种地方，肯定是遍地这个楼那个院，早就没有好男人了。

    “不一样的，你这样的在我们那儿叫小蜜。我们那块儿大部分女人是性格如火，做事嘁哩喀嚓，敢爱敢恨，敢打敢闹，舞舞扎扎……”他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因为这还是女人吗，整个儿“座山雕”式的的女土匪。

    好在马慧儿跟老鸡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基本上懂得他口中的东北嗑儿，不然得整得头晕脑胀，秃噜反杖。

    “安杨，我和你一见如故，你对我没感觉，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人儿。她，她美吗？”马慧儿抬头问道。她的大眼睛在烛光下闪闪发亮，看样子对柳若男非常感兴趣。当然，她不知道老鸡情人是柳若男。

    “美，和你几乎一模一样！”老鸡说道。

    “你净扯，我才不信，你这样的骗鬼去吧。”马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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