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哥，还是算了啊，你们夫妻吵架，床头吵架……”一个捕快凑上两步说道。

    “滚！”那捕快话还没说完，马元彪暴吼一声，转过身来用阴森的眼光看着他，“你不说话，没人会以为你是死人！”

    哎呦，那捕快直接就怂了，扑腾跪倒，全身哆嗦着说道：“大，大哥，别，别杀我！”恐惧会传染，一时间所有捕快都哆嗦起来。马惠儿和老马也是如此，老马抱住自己的女儿，身体簌簌发抖，心中暗骂自己无能，对之前自己见钱眼开见权就上的做法十分后悔，这不是等同于将女儿送进了火坑么。

    哼哼，马元彪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人群，冷笑两声之后说道：“今天谁若不从，就是跟我马元彪作对，我自然不会让他好活！”

    马惠儿止了泪水，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愤恨。“马元彪，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意！”说完仰天大笑，突然两眼一瞪，一口血噗地喷了出来。

    “咬舌自尽？那都是唬人的，你死不了！”马元彪冷笑道，不过随即他的面色变了，因为马惠儿真的委顿于地，最后躺在老马的怀里死去。

    “惠儿啊，惠儿！是爹害了你啊！”老马嚎啕，他晃着女儿的尸体，两眼泪水长流，以往一幕幕在眼前上演，从马惠儿牙牙学语、蹒跚学路，再到后来少女初成，这么多年他当爹又当娘，他本该是女儿这一生最该感谢的人，不想最后却是他害死了女儿。

    “惠儿，惠儿！”马元彪傻愣愣地看着那具尸体，此时才发现她早就穿好了丧服，头上插着白花，由此看出她早就抱着一死的决心。刚才那杯酒有毒！

    呜，哈哈哈，马元彪发出古怪的声音，说是笑却比哭还难听，说是哭却没有眼泪，目眦欲裂，咬牙切齿，他忽然转过身来低沉地说道：“今日的事情到此结束，如果谁乱嚼舌头，我让他死！”说完，他大步离去。

    捕快们大眼瞪小眼，最后都离开了这个院子。此时，院子里只剩下老马和女儿的尸体，两者一动不动，仿佛是雕像一般。

    “女儿啊，都怪爹无能啊，当年要不是马元彪，你就被送进宫里。宫深似海，你我父女也许将永无再见之日。万般无奈之下，我才求到了马元彪那里，不曾想这厮看重了你。当时，爹跟他据理力争，说都是一个马字没有分开，这样不符合伦理，怎奈……你说爹认钱也好，说爹巴结权贵也罢我都认了。可谁想到会有今天这个下场啊！”老马抹着眼泪，想到从此以后自己一人住在这院子里，心不由得空落落难受。

    老鸡一路晓行夜宿，专门走小路，在行人的指点下，向河东也就如今的山西前进。这段时日，他感觉失魂落魄，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似地。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不太对啊，本该高兴的事情啊，我这是要去见若男，不该啊！”老鸡挠头，不知道在这大隋朝出了若男，还有谁能让自己产生这种失落的感觉。难不成是惠儿出事了？想到马惠儿老鸡忽然生出愧疚。

    扑腾腾，忽然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听上去足有二十余人。老鸡心中扑腾，因为隋朝末年匪患横行，他觉得自己碰到了土匪。

    “各位，从这里前往瓦岗寨，我等不再是土匪山贼，而是起义军！”

    “是啊，咱们星夜赶路，再往前几百里就是瓦岗寨，一想到要见到翟让大哥，我就感觉做梦似地！”

    “哈哈哈，你们太矫情，大丈夫行四方交良友，这本就正常不过，到你们嘴里，这就变成了惊天地泣鬼神的行动了，真是……哎，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

    听着这些人的话语，老鸡心中思忖：“看来这是一帮投奔翟让的土匪，历史记载翟让宅心仁厚，对待手下从不偏向，公平公正，是难得的一个英雄。只可惜……”老鸡看了《隋唐演义》知道翟让死于李密之手，心里不由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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