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村中男女护村场 跳梁恶棍又兴师(第1/6页)  水上游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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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湾的五显庙移过冼村后,修德不止一次地到中湾五显庙旧址留连。他有时摇头,有时叹气,却又无可奈何。虽说他利用他的富有,诱梁广和欧容回四月八大塘居住,但心里总觉不是滋味。在他的人生里,钱能买到一切货物,有时也能买到人,唯独买不到明禅的意志。这时他才深深地后悔,当初用本地话与客家话的语音之误诓去明禅的九只岭太过,冷了人心。修善是修德的忠实跟屁虫,修德的心思早就明白。为了给修德出一口气,他向冼村的二羊岭发难。或者继他们族人夺去冼姓人的九只岭之后,企图再度强霸冼村人的土地。

    修善住在马鞍岭。马鞍岭与二羊岭只隔阿华四木林和走火坟岭,一里路不到,比谭九山、老欧大塘、石狗大岭还近些。谭九山、老欧大塘和石狗大岭南北西三处去二羊岭要过江,马鞍岭去二羊岭只是旱路,一蹓小跑就到。修善就是利用旱路的优势,来惹起祸端。

    修善先是鼓动他们的族人到二羊岭放牛,后是砍树,再后就是垦荒。别人骑到脖子上屙尿,孰可忍,孰不可忍!谭境、欧阳和朱老六向明禅强烈要求惩罚修善等一干族人。明禅去四月八大塘与修德交涉,修德哦哦哦的应着,可事后修善依然如故。明禅无奈,只好任由谭境和欧阳他们施展。但声明在先,只可小惩,不能伤人畜性命。

    冬至这天,天气干爽阴冷,与前年刀疤脸抢周苑的日子重叠,一样是冬至日,天气一样的干爽阴冷。瓜花嘴对这样日子已不怕,信心满满。不但信心满满,而且时刻等候着谭境和欧阳他们的传唤。

    瓜花嘴这般,叶旺、马面他们这些年轻的一辈更不用说了。人就是这个样子,身上有那么一点本事,特别是拳脚功夫,手痒痒,见着树木也会顺手打上一两拳,踢上三几脚。至于活人嘛,他们常常对舞对打或真打,已不觉什么不可以。所以,这也是明禅在四月八大塘时不愿轻易教人功夫的原因。当然,为了巩固生存的地盘,属正义之举,又另当别论。

    谭境和朱老六他们防修善和他的族人来二羊岭掠地带着锹锄刀斧,早在二羊岭的牛洗身涂泥的坑边暗插藏着竹棍、木捧。这,也是冼村人胆壮的一个资本。只要修善和他们的族人敢在二羊岭使横挑衅,随时随地上阵。

    明禅心里也装这件事。他知道有时对于恶势力,单单举盾不扬枪,一味的谦让也不是办法。似修德诓去冼姓人九只岭,自己一声不吭,致使自己三个儿子和在四月八大塘居住的冼姓人都跑光,就是一活例子。如现在他修德怂恿修善与他们族人,把冼村的二羊岭当成自家的任意放牛、砍树、垦荒,再不声张,久而久之,二羊岭就是他们马鞍岭的了。是以他每天到上塘垌劳作时总有意无意的关顾二羊岭的动静。

    常在二羊岭挑衅的修善,今天是要带头来二羊岭垦荒,只是他的亲家闫龙来饮酒,稍微晚了些,但他还是受意狗虱叮引着几个族人牵牛、提斧、扛锄先来。在修善心里,他带不带头来无关紧要,反正冼村人不敢怎么样。狗头岭变成“九条”岭,他明禅屁都不敢放一回,再占了他们的二羊岭又不是乖乖的不敢声张。

    无独有偶,朱老六祖居木格周村的堂弟朱一利,这天嘛,也拎着一坛酒来石狗大岭探望兄长。朱老六为人热情,他有酒饮,自然也少不了谭境亲家那一份。朱一利和谭境他们一见如故,饮洒间称兄道弟,放浪形骸,相见恨晚。

    谭境得益于亲家朱老六的帮助,他家有了一头小黄牛。谭境被朱老六请去饮酒,放牛的活就交到了谭盛的手上。

    谭文妹见兄长去放牛,她也要跟。她说他父亲重男轻女,买回来小黄牛都不给她和双怡姐姐放。谭盛笑笑,说跟去放牛可以,但不能走近小黄牛屁股后面。文妹问他为什么?他说小黄牛刚离开黄牛娜不久眼生,后脚会乱踢。谭文妹哦哦的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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