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治民双目紧闭,好像这样就可以忘记一切了。
往事如梦,柳如烟知道自己是要把自己困在梦里面了。
记忆里处暑还是一个整日跟在自己身后厮混与楼台亭阁之间。
每日尽做一些无聊事,不是泼墨山水,品茗论道就是想着法子的捉弄柳四合。
以前在柳如烟看来处暑如此做虽然幼稚,但也不失本分。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那个让自己父亲青眼相加的人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柳如烟没有办法放下她的父亲,也没有办法放下陈处暑,她谁都放不下。
“咳咳”
柳如烟轻咳了几下,血痰连着丝的掉了下来。
伺候在一旁的月儿看见之后眼神复杂万分,似有欢喜又有惊恐,还有犹豫,不过一切都如雷光乍现,在雷雨中瞬间弥散。
“我去请大夫来,您等着。”
柳如烟有气无力的摆摆手。
“罢了,罢了,我见今个儿阳光甚好,月儿可允我出去走走?”
月儿为难的看着病殃殃的柳如烟。
“不是月儿不让你出去,而是你”
见月儿嫌弃的指着自己,焦治民闭上眼靖,然后有睁开。
“你若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焦治民捏着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又猛的倒了下去。
坐了一会儿之后焦治民又不服输的再次爬起来
胸膛上的白色衣襟已然被染成殷红。
月儿看的触目惊心,竟对焦治民有些敬佩!
“您就别闹了”
焦治民眼睛无神,表情木讷。
“我想出去晒晒太阳。”
月儿咬了咬牙。
“月儿就跟你说实话了吧,您就算把自己作践死了也不会有人在乎您的,您还真当这里是以前的柳府?”
月儿很同情的看着焦治民。
“你可知你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不管是在以前的柳家还是现在的柳家,还有陈家!你都是棋子!”
焦治民傻傻的坐在床上,吃惊的看着月儿。
“我如何信你?”
月儿冷笑。
“如何信我?”
月儿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
“就因为我是柳四合命定之人,柳如烟,你以为柳四合真是稀罕你?”
焦治民摇头。
“他稀罕你,你不是都说了吗?”
月儿被气的气节。
“他只不过是想要从你身上的到老爷留下的黄金而已。”
“哦。”
月儿原本以为焦治民会难过,会痛哭流涕,会悔不当初,没想到她只是轻描淡写的给了一个“哦”字!
“你不难过?”
月儿不甘心的再次问道。
“我都已经难过过了,你还想让我如何难过?哀痛莫于心死,自然痛不起来了”
月儿一点都不敢相信,哪个以前经常哭哭啼啼的柳如烟今个儿竟然变得冷血无情。
距离她上一次哭着要嫁给陈处暑也不过十余日而已,她却如脱胎换骨!
“既然你都不在乎了,那么你就安安心心的把黄金的具体位置告诉我们吧,到时候你爱怎么闹怎么闹,想怎么死就怎么死,我们一定不拦着。”
柳如烟秋波流转。
“你看我像是一个知道什么黄金的人吗?我父亲死时他什么都没有给我,我又如何知道?”
月儿不敢相信。
“你跟我耍什么心思?柳如烟,我自小在你身边伺候着,你的心思你以为我不清楚?你那里是不知道,怕是想要告诉仇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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