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连奔出数里,身后脚步声竟是一直不紧不慢。只是缓缓跟随,朱顺昌猛然醒悟,这是在留标记,难不成他还有同伙?只他一人自己只怕若是不能等到朋友来援不得已动上了手尚且难以应付,倘或他还有个同伙自己如何抵挡得住?心下着急急忙想打马再快些,却不想这匹马本就是老马了,奔了一夜又累又是受了惊吓,朱顺昌这用力一拍,这马不受力,“噗”地便倒,把朱顺昌和他背上的王凌霄一起掀了下来。
朱顺昌心知王凌霄是个孩子,虽是这几日他教了这孩子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这孩子也聪明一学就会,可也毕竟是个孩子,加之他骨瘦如柴,这摔上一下说不得也得重伤。心想及此,空中一个翻身,伸手在王凌霄腰上轻轻托了一下,王凌霄顿觉身子一轻,缓缓落在地上,这边朱顺昌却是重重的后背着地,王凌霄心中感动正要开口问候,朱顺昌已经一个翻身稳稳站定,把铁杖向着地上重重一顿,挺胸站直,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王凌霄心中为朱顺昌这股豪气感动,更兼朱顺昌方才一声内含内力,更有慷慨之状,王凌霄站在朱顺昌身边,说道:“朱叔叔,今日你我只有同生共死绝无二意!”
朱顺昌的声音却变的温柔起来,他怎么舍得让这老友之子和自己一起去死?只是说道:“凌霄站在我身后。”王凌霄还待再言,那来人却道:“杖量天下朱顺昌,今日我们兄妹四人可要会会你这柄封魔杖的本事究竟如何。”
朱顺昌听这声音便将人认了出来,不禁冷气倒吸,这不正是人称“水火风雷”四位御前高手中的唯一女子风神“白虎剑”张欣宓么?那么那三位在哪儿?他们四人当年入宫之前就是结拜兄妹,在江湖上一提起来那也是响当当的角色,如若四人俱在单凭自己这柄封魔杖可是万万抵挡不了。
张欣宓年过三十却风韵犹存,只是身着侍卫装束颇有巾帼之感,当下开口道:“朱大爷,我们兄妹本也是习武之人,武林同道自然不愿对你下毒手,可这个孩子与你不同,我兄妹身受王命万万不能放过,还请你让开道路,趁着我几个兄弟未到之时快快逃命去吧。”
朱顺昌铁杖一横:“不要再巧言令色了,我师兄弟们何不是武林中人?你不也同样痛下杀手?你不必诱我放松警惕伺机偷袭了,若要动手把你毕生本事亮出来便是,朱顺昌绝不怕你!”
张欣宓一声冷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便已经是一掌扫到,她出手既快,下手又狠实是高明之极的外家功夫,她心高气傲,不屑于和朱顺昌动兵刃,一掌劈出趁势还要强夺朱顺昌手中铁杖,只是朱顺昌何等武功,张欣宓武功再强如何能如此托大赤手空拳与朱顺昌铁杖在手交锋,朱顺昌铁杖疾横,一招“金刚护法”直拍出去,张欣宓顿觉双臂巨震,一阵发麻,不敢再托大,退出数步,抽剑在手,脚踏步法,连连进招。她的绰号“白虎剑”就是由她所练的这套剑法而得,剑法纯走凌厉进攻路线,剑剑刺向朱顺昌要害之处。朱顺昌武功本与她在伯仲之间,可毕竟胳膊上有伤有些招数不敢真发力,只怕力发半路臂力不济,以张欣宓的武功自己一着不慎立时就得死在白虎剑下,是以把铁杖长于剑的优势发挥出来,一柄铁杖舞得密不透风,张欣宓几次想绕过朱顺昌直接击杀王凌霄,可她往左朱顺昌便往左,她向右朱顺昌也向右,硬是不能抢进一分,不免陷入胶着。
朱顺昌此刻只盼自己那位朋友速速赶到,却忽听一声“三妹,你功夫退步了!”心中正要叫道不好,一柄铜鞭和一杆大纛旗已是一齐打到,向他铁杖上用力一震,他双臂巨震,把持不住铁杖脱手,小腹已经挨了一踢,这一踢好疼,朱顺昌口中一甜一口血就喷了出来,身体倒飞出去,重重落地。
王凌霄赶紧过来扶他,朱顺昌却一把拉过他将他紧紧护在身后,自己怎可对不起朋友呢?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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