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伟,从小在皖南山区,一个偏僻的村子长大。村子里很穷,每家都以种田为生。村里的交通也很不方便,去县城需要走一个小时的山路,然后再坐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在我的记忆里,爷爷是一个很平凡的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花白的头发,额头上几道深深的皱纹,留着一撮山羊胡须。喜欢在黄昏的时候,坐在坟地里某个墓碑上,一边吸着旱烟,一边哼着只有他自己可以听懂的小曲。
你可能会问我:我的父母去了哪里?
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我问过我的爷爷,爷爷说我是天生的。。。
爷爷是村里有名的背尸人“每当有人去世,都会请爷爷过去,帮尸体擦好身体,穿上衣服,然后背着放进棺材。
小时候我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害怕,每当有人来请爷爷的时候,我是最开心的,因为爷爷总会带着我,我就可以去吃到很多好吃的。
在那间房间里,我总想去看一看,爷爷在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但是爷爷每一次都把我扔在外面,让东家找个人看着我。。
我们没有固定的住所,因为爷爷没有钱。很长一段时间,爷爷都是带我睡在墓地,在墓碑前的空地上,扫出一片干净的地方,铺好那张破烂的棉絮。
我总是对爷爷说:“爷爷我听见有人在讲话“,爷爷也总会轻轻的打一下我的头,说我在做梦。
有时候坟地里会有人摆上很多好吃的食物,还有水果。我看见了都会嘴馋。但是爷爷说那是人家的东西,必须人家同意才能拿。
只有到天黑以后,爷爷会自己一个人,在坟边嘀咕好久,自言自语的像是与人攀谈。
然后爷爷会带回来一些吃的东西,不过每次拿回来的都不多。
爷爷告诉我不要自己去拿,人家不同意的话,会找我聊天的。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常常吵闹着,要爷爷带我一起去那些小房间,爷爷总是不肯,他说我还太小。
直到那一件事情的发生。。。。
记得那一年我九岁,村里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子,都已经背起书包上学了。
而我只能呆在家里面,爷爷有空会教我写一些数字,也会教我写自己的名字。
爷爷说:“好好练字,以后我要是不在了,你还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努力的在草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刘伟”两个字。
我所说的家,其实就是在坟地边的一块空地上,几根竹子搭起来的一个小棚子,上面盖了些长草。下边留了一个小门,门是用竹片编织出来的,一打开就会发出“吱吖“一声。
那一年的冬季特别的清冷,我们的棚子外边,被爷爷砍了很多的长草包裹着。
爷爷狠下心拿着自己努力了几个月挣来的钱,去买了一床被子。
每到傍晚我都会迫不及待先跳上床,钻进被子里。
外面实在是太冷了。我的手和耳朵都冻出了冻疮。爷爷也不会骂我,只是笑呵呵的看着,那笑容我至今都记得清楚。
夜晚来临,风从缝隙中吹进来,我冷得有些受不了,紧紧地抱着爷爷。
突然,外面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传来,从远至近。
“老刘,老刘头。。。”
“谁啊?老子都睡着了,叫个啥?“
”老刘头你开开门”。
爷爷爬起身帮我盖好被子,走过去”吱吖”一声打开门。
风呜呜的从门缝中吹进来,像村里二嫂家那“乳孩“的哭声一样。
接着棚子里进来几个人,“吱吖“门再次被关了起来。
我拉起被子想起身,爷爷说:“小屁孩,大人聊天你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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