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管是长安城的大街上,还是这河西四郡的置地,已经很难分清谁是汉人c谁是氐人c谁是羌民了!这样也好,晋末天下大乱那会胡人对于我们汉人的肆意杀戮,如今已经看不到了。”
说到这里爷爷稍感欣慰的舒了口气,而我已经听的有些昏昏欲睡了。
这时前方传来了堵塞的消息,商队停止了行走,就地休息。
外公早就去了关口那儿,打听守关主事的情况,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秦冲坐在沙地上,投靠坐骑的肚子呼呼大睡了过去。
有伙计已经临时搭起了一顶帐篷,来请爷爷他们进去歇息,以避免太阳的暴晒。
“这阳关呢?还有啥典故来历?少主给我们说上一说。”
在帐篷内坐定之后,苏叔接着刚才的话茬呵呵问道。
“过敦煌前去西域的商道历来有两条,一条北路一条南路。”
帐篷里比外边凉快了很多,这次随队行商对我来说就是一趟学习之旅,爷爷c苏叔他们对我的指导考校是不可避免的。
于是我把脚下的沙地平摊了一块,在上面画出了两条商路的草图来。
“北路出玉门关经龟兹c乌孙c疏勒至安息,南路过阳关,经鄯善c于阗,南越葱岭,可以到达贵霜c萨珊c天竺诸国。苏叔,我说的不知对还是不对。”
描画完毕,我抬头向苏叔虚心的讨教道。
这两条商道,他们这些前辈已经走过几十趟了。
“老爷,我们少主是可造之材啊!呵呵!”苏叔开心的向一旁的爷爷恭喜道。
“行商之人这些都是基本功,沿途的关卡驿站c山川地貌都要了然于心,光会纸上谈兵可不行。明年回来,我就带你走一趟北路,顺道去买一批大宛乌孙的良驹带回去!”
爷爷捋着灰白的长须欣慰的笑道,经过沿途这么多的考验,他老人家已经铁了心要培养我做他的接班人了。
这时,外公和另外两个同去关城的伙计回来了,也带回了一条不好的消息。
前朝的主事和守备全部换了,新来的这帮家伙一个都不认识,态度也很是嚣张霸道。
不但以前的通关文牒全部作废要重新申领,过关货物的税金还要增加一成。
“依老子的脾气,就挥刀宰了这帮狗日的东西!”外公一把把朴刀扔在了地上,愤怒的大叫道。
“尉迟老弟,莫要生气!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这商道之上能用银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事情!”
爷爷站起来哈哈笑道,一边捡起朴刀插入了外公腰间的刀鞘之上。
“你先歇息一会,我和老苏c金城再过去走一趟,也让他见识一下途中这些索债阎罗们的德行!”
“老夫也知晓,和这帮官家的恶奴们计较不值当,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还要增一成的税金,这不是雁过拔毛吗!”
外公重重的坐在地上,怒目圆睁c须发倒竖,把旁边的伙计们都吓得够呛。
正如爷爷所言,外公尉迟彪凡事较真c不懂圆滑,不适合行商,只能做领兵打仗的军头。
不过一路走来,他们二人一张一弛,配合的到是甚为默契。
“金城你去给自己稍微收拾一下,换身干净衣衫!老苏,你去把我们带来的玉佛请一尊出来!”
爷爷没有再理会外公,他转身对我和苏叔吩咐道。
为官一地不外乎钱财和名声,汉人c羌氐概莫能外。
这些官家故意刁难,也就是想敲诈一点沿途客商的银钱,捞上一点油水。
只要孝敬到了,天下没有通不过的关卡,这也叫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片刻功夫,在秦冲的协助下,沾满黄沙的乱发被重新梳理了一边,外袍也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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