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笑话。
所有的伙计早就有各自的分工,搭盖帐篷c埋锅造饭c饲喂驼马c轮番洗澡洗衣诸如此类,很快就有条不紊的就地开展了起来。
爷爷所请那位姓白的长安画工已经看到了我们的商队,欢天喜地的领着几位徒弟从崖上的石窟里跑下山来,满身满脸都是颜料的污渍和味道。
“易老东家,尉叔c苏叔!你们回来啦!想煞我也!”
白姓画工远远的作长揖道,他甚是年轻俊逸,身长八尺,一副道骨仙风c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白轩啊!你可好啊!哈哈!咱家的石窟壁画进展到哪一步了?”
爷爷他们赶紧哈哈笑着迎上前去,看样子他们很是欣赏这位画工少年,就如同自家的晚辈一般。
“今春就完工了!原准备回长安的,结果另一个前来供养的施主相中了我的手艺,非要我留下来为他的石窟作画!我就这样留下来了,如今想随你们的商队返回长安都无法分身啦!”
白轩画工又是一个长揖遗憾的笑道,绝口不提工钱之事。
“好啊!好啊!为诸佛添光著彩,佛祖会保佑你的!”爷爷拍着白轩的肩膀夸赞的笑道,一边用眼光四处搜寻了起来。
我赶紧拉起秦冲,避开爷爷的视线,去先前所说鸣沙山背面的那池月牙泉里洗浴去了。
爷爷的意思是让我过去,介绍这位年轻有为的白画工给我认识。
从来都是以风流倜傥自负的我,禁不住自惭形秽了起来。
途中糟蹋成如此模样,去见那位美少年,还不丢死人啊!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正如秦冲先前所说,处于沙湾之中的这一池泉水真是太神奇了。
泉池长宽大约五百步见方,泉水清澈见底。
虽然正是盛夏时节,沙漠中的地温足以烤熟馕饼。但我们靠近池边时,仍然能感到一股凉爽之气扑面而来。
泉池周边绿草如茵,野花遍地,还有一些千年的古树点缀其中,让人有一种进入世外净土的感觉。
这也许就是背靠莫高千佛石窟,受到佛祖佑护的缘故吧。
我们到达时,发现有很多伙计已经在那儿了。
刚刚洗净的衣衫随意平铺着晾晒于沙地之上,一盏茶的功夫就可以烘干。
“刘叔,这池子里的水凉吧?”
伙计老刘已经洗浴完毕,正穿了身粗布短衣在池边的大树下束发纳凉呢!
我和秦冲迫不及待的剥去衣衫跳入了池中,一边和老刘打着招呼。
“少主,凉着呢!你们在里面稍泡片刻就要上来,小心受了风寒!”老刘站起身来,轻松的舒展着身体大声的嘱咐道。
“哎呀妈呀!这水太凉了!”入池的刹那间,刺骨的冰冷让我有一种逃离水池的冲动,但很快就适应了下来。
头顶烈日,脚踩冰水之中的沐浴,真是冰火两重天也!
秦冲把皂叶盒子扔给了我,稍加搓揉之后,头发里c肌肤上如墨汁般漆黑的污水宣泄而下,夹杂着如泥丸一般的体垢。
真是太腌臜了!我简直难以相信自己从清风泽出发近两个月来,尽然有了如此入乡随俗的生存能力!
“秦冲!帮我搓一把后背!够不着,痒死我了!”
洗的差不多了,我趴在池边的石沿上,对着准备上岸的秦冲大声的喊道。
“少主!我来也!”秦冲笑嘻嘻的答道,蹚水走了过来。
他的手法很重,这小子肯定在使坏,几把搓下来把我痛的龇牙咧嘴。
“轻点!轻点!你想扒我的皮啊!”
“这不能怪我!你身上的灰垢太多啦!擀面条似得!少主!你这身皮囊的构造难道和我们的不一样?”秦冲半开玩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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