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管梓玉第一次来到荣家,第一眼看见这田园风光,还真是寒酸之极,正如之前来帮桑小暖收拾床铺的身边小厮书其所说。
可见桑大夫生活有多么不易,管梓玉的心中不免又对她生出了几分敬佩之情。
元昊将她头上冷敷的毛巾先褪下,然后又在荣五郎的帮助下翻了个身,将后背朝上。
管梓玉和还皱眉看着,小孩子也没有禁忌,只顾关心地看着自己最亲的人,元昊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桑大夫毕竟是个女儿之身。”
管梓玉闻言便知道了是什么意思,马上用扇子挡住脸,迅速退了出去。小孩子们在不明所以之后被元昊强行赶了出去和管梓玉站在一起。
小顺子惊奇地瞧见,这富家少爷着急的样子和刚刚的五叔如出一辙,不同的是他再紧张也只是展开扇子往身上摇一摇,很快又收了回去继续踱步,脸上的神色可以理解为酷暑降至的燥热,也可以理解为心有愁丝,却不一定就是为病人担忧的忧思。
这在学堂里多读了几日的书,似乎于观相方面也大有进步,小顺子想,读书人果然善于矫饰,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当上了举人,就可以像他这样,喜怒不行于色了?
“你们两位都是桑大夫的孩子吗?”管梓玉注意到身边的两个小朋友,觉得不说两句大声招呼也甚是无礼,便相问。
小包子不知所以然的点了点头,道:“这是我哥哥。”
下一秒,他就被小顺子强行将小鸡啄米一样的脑袋,改为了摇摆的拨浪鼓。“这孩子还小,不明白什么,我是桑姨和五叔捡来的孩子,不是亲生。”
小顺子脸上露着灿烂的笑意,好像被他们收养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他从未见过如此达观之人,顿时对这小孩儿生出了几分怜惜之意。
“桑大夫仁心,你将来长大了定要好好孝顺她。”有那么一瞬间,小顺子甚至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他明明记得自己说的是‘桑姨和五叔’,为什么到了这里就只剩下了‘桑大夫’呢?
少顷,管梓玉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有失规矩,便想要开头解释,谁料元昊已经走了出来,对他们道:“进去看看你们娘亲吧,大好了。”
小包子闻言,飞快地跑了进去,小顺子路过元昊身边的时候,孩子气的提醒了一句:“这不是我娘亲,是我桑姨。”
元昊一愣,大概也是没有想到,只在心中道:倒是我高估你了,感情这么大的儿子不是你的。”!%^*
转醒后的桑小暖脑子不甚清楚,只是瞧见床边有三个人影,两小一大,想来就是自己的家人。
“小暖,你终于没事了,元昊大夫在外面给你煎药呢,等药好了你喝下去就无碍了。”荣五郎拉起了桑小暖的手,放在自己眼前,温柔的说道。
“还好没有什么大问题,要不然交给元昊,我还真不放心。”尽管是病着,她还是忍不住有气无力的吐槽了元昊这个半吊子的医术。
元昊端着药碗进来,正巧听见了她这句没甚道理的话,称奇:“我就说你是没什么大碍了,嘴巴这么毒,你可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道理?”
桑小暖这才睁眼看了元昊,真真是几个月不见,小少年也增添了几分成熟的气息,她扯着苍白的嘴唇一笑:“是我错了,应当将眼睛擦亮些……这药方可是你开的,闻着颇觉不错了。”(!&^
元昊傲娇地勾唇一笑道:“那是自然。”
他久久不见方才还心急如焚的孙家少爷,便出来看看,人却已经不见了,似乎有点避嫌的意味。元昊只道孙家二少爷确实是个君子,救命之恩这般念念不忘,简直令人羡艳,要是当初是自己救治了他该多好。
自从桑小暖病了,接送孩子上学的重任便落在了荣五郎一个人的身上,纵使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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