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风弋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的这个男子,只觉得自己心中原本的一腔热血,好像都快被他静水流深的态度给熬尽了,起身拿起烤的热烘烘的外衣穿上,走了。
小顺子不言不语,听见荣五郎的话,径直带着小包子走到一边去玩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桑小暖走了之后,从前对荣五郎恭恭敬敬,充满了敬仰的孩子,一下子变得心思敏感,不愿意和他交流,对荣五郎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
原因他不说,荣五郎自己也猜到了几分,这小子虽说嘴上桑姨,桑姨地叫着,但是心里早就把桑小暖当成了自己母亲一般的人。
此次她不告而别,小顺子的心中和小包子一样充满了不理解和恨意,但是他更加厌恶荣五郎的无能,不明白他为什么也不能将自己的妻子挽留下来。
小孩子都这样觉得,荣五郎何尝不觉得自己窝囊,但是他心里的苦从来不和别人诉说,只是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心里,三月以来,荣五郎已经不经常说话了,除非是顾客相问,他也一般不会轻易开口,整个人就好像又回到了闷葫芦的状态一样。
但是,他总不能将牵着风筝的手一点也不松,鱼死网破的僵持下去,对谁都不好。
何况,桑小暖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相信,三年之后,若是时间到了,她便一定会回来的。
小顺子离开的时候,小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活该!”小包子没听见,荣五郎也没有听见。
时间如同天上没有被污染过的白云一般,飞快的飘过。不多时雪也不下了,雨也不下了,天空中隐约透露出一股向晴的意味来。
立春了,明天便是新年。
两个小孩子的棉衣服,棉帽子,棉鞋,棉手套,棉围巾,一样都没有少,都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他们的床头,那些都是荣五郎参照着之前桑小暖准备的东西,只准备的有多的没有少的。
家里的饭菜也都被荣五郎提早便准备好了材料,就等着团年的时候,亲手给他们下厨。好让两个小孩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感受到一家人在一起的温暖和惬意。
而此时,桑小暖正蜗居在北方,南方的雪消融,但是北方的雪依旧猛烈的很。外面大雪纷飞,一片萧条之色。
桑小暖躺在床上,久了不耐烦了,便起身走到窗子前去,用手接过一片雪片。
看着外面辞旧迎新的春联和桃符,喃喃自语道:“马上要过年了呀。”
今年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年了,桑小暖呆在一家农户的家里面,呆呆的望着窗外的雪,心里想着:这时,他们正在做什么呢?大概是在吃团年饭吧?
想起前几日的遭遇,简直如同做梦一般不真实。
她在路上,不巧遇见风雪,没有地方住,桑小暖只好在外面宿了一夜,被风雪冻得直哆嗦,而且所处境地并不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身上即便是有银子,也没有地方用。
她只好忍饥挨冻,继续在雪中行走,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还发起了高烧。
本以为就这样会被活活的冻死了,可是却不想,就像话本里发展的那样,一家好心的农户救了她起来,安置在自己的家中,好生照料着。
虽说这家农户家里也不富裕,但至少和荣五郎一开始在茅草屋里,四壁透风,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要好多了。家里面要是没有米饭吃,即便是有一碗稀粥也给桑小暖留了一碗。
桑小暖十分感谢,却不好在自己身体差的时候,将银子给了这户人家聊表谢意,让人家家里的年也好过些。
毕竟因财起意,见利忘义的人多的是,她在路上也免不了受了许多骗,只好死皮赖脸地留在人家家里,直到把伤养好。临走之前顺便留下了两钱银子,当做谢礼。
这家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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