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鹤壁后,我飘了几天,转眼来到十一月初,眼瞅着离过年还有俩多月,我也不能就这么闲着,而此时,二宁在本县一家小工地干活,跟工头说了说,把我也拉了过去。
这期间的某一天,我正在工地干活,我姐突然给我打过来电话,告诉我,咱妈住院了,现在在人民医院呢,你赶紧过来。
我连忙放下手里的活,招呼都没跟工头打,直接就冲出了工地大门。
来到医院后,看到我妈躺在病床上,我姐在一边陪着她,问了问情况,已经没事了。
原来,我妈早上就觉得头有点晕,但她不愿意耽误我干活,就没告诉我,一直到了晌午,只觉得头越来越昏沉,这才打电话给我姐。
我问道:“医生那边咋说的?”
我姐说道:“能咋说,医生都是那一套,没啥大病,老人上岁数了,有个头疼脑热也正常。”
我懒得纠结医院无聊的说辞,又问道:“那住院费咋说的?”
我姐道:“我出门来得急,忘了带钱包,正巧咱有个亲戚也在医院照顾病人呢,她替咱们先垫上了。”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在医院里待到下午,瞅着我妈病情稳定下来,转身走出了医院开始四处借钱。
但是,能借谁的呢,都快过年了,谁兜里都有钱,但谁又愿意借出来呢,毕竟都是辛苦了一年挣得。
想来想去也只有二宁和师兄,可二宁目前的经济情况也不好,这我是知道的,所以,这事终究还是得找师兄。
我给师兄打了电话,没多大会,通了。
“师兄,我用你个钱。”
“多少?”
“有多少用多少。”
“你在南环路口等我吧。”
后来,师兄借给我五千,告诉我,不够了就再借,而且自打借钱给我那天起,他从没催过我一次还钱。
说实话,当师兄把钱递给我的瞬间,我真的挺感动的,虽然五千谈不上多,但师兄的情况我是知道的,他挣的钱大部分都交给家里了,他卡里也只有一万而已。
一个人手里有一百万,借给别人五千很容易,然而,一个人手里只有一块钱,借给别人五毛却很难。
这年头,能有个张口就肯借给你钱,而且不用跟你墨迹半天,而且还不催你还钱的朋友,真的太难得太难得。
再往后的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医院里度过,说实话,医院食堂里饭挺便宜,而且还挺好吃,也有几个护士妹子,虽然她们每次来换液体都戴着口罩,但从脸型轮廓来看,长得都还不赖,所以,日子过得也谈不上无聊。
一转眼,我妈病好出院,一转眼,又该过年了,以前过年,浮现在脑海中的是满满的幸福感,我可以这样我可以那样,但现在过年,不过是代表着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还了师兄的钱后,我身上只剩下一千块左右,二宁也差不多,于是,我们仨自打认识那年起就日思夜想的旅游计划,再度泡汤。
而且,这个时候的我,也着实没了想旅游的心情,从十五岁那年走出校门,直到如今一事无成。
有的时候,跟父亲发生矛盾,父亲也会用这点来打击我,看别人家的孩子一个个都成龙成凤了,你还屁都不是呢,别人家的孩子都成家了,孙子都会打酱油了,你连个对象都没有呢。
我不得不承认父亲说得是实话,辩解了几次后就不再争论,因为矛盾这种东西向来是某一方纯粹为了征讨另一方而发起的战争。
矛盾发生的意义,归根结底是成为发泄的工具,它从来都不是善于解决问题的人所喜欢的方式。
钱,是矛盾之源。
我在网上看过一句话,它是这样说的:
常有人说,女人的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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