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几千黄巾将士在城头上苦苦守了一个下午,也没见官兵发起进攻,二位渠帅终于松一口气,让众人回去休息,留百来名小兵在城楼上放哨即可,其他副将集中到渠帅府的大厅里面议事。
孙观让裴元绍将本部人马带回营地,自己和管亥来到渠帅府,在大厅上等了半响,最后来集合议事的副将竟然只有十七人,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其他三位副将都已经在今日的战役中战死了。
“多谢仲台出手相救,不然恐怕今日这大厅之上,还要少我一人。”管亥听旁边的人说了今日之战况,当即就有点愣住,看来也是没想到损失会如此惨重,随即对孙观抱拳致谢。
“兄长不用客气,此等小事是观应该做的,不值一提。”孙观抱拳回道,态度谦虚,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管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看着孙观这略带稚气的脸庞,心中自叹不如。
此人若是生在太平盛世,定然是一位能够镇守一方的大将,然而如今加入了黄巾军,又斩杀了官兵的前锋将军,恐怕等到官兵破城之时,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俗话说得好,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在这个乱世当中,其实除了名号之外,官兵和匪贼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杀人不眨眼且不讲道义之徒,若是他日破城,这西华县中定然是一片生灵涂炭。
所以管亥此时已经暗自下定决心,自己的这条命是孙观救回来的,若是孙观有难,他也会舍命相救,在所不惜。
“二位渠帅到。”
这时候,张护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黄龙与五鹿大步走进厅堂,看了看众位灰头土脸的副将,黄龙沉声说道:“诸位将军不必丧气,我军今日虽败,但主力部队却是未受减损,元气无伤矣。待到张邈那个老贼率陈郡的大军而来,我们再出城和他一决生死。”
他一边说,一边还不断地拍身旁的桌子,想要以此振奋大家的士气,但是台下的诸将都依旧低着脑袋,并未起到任何的作用。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年级比较大的老将军,出列说道:“渠帅,我军新败,恐怕不宜再出城作战,不如死守西华县城,派人往召陵地区向汝南黄巾大将龚都c刘辟二人请求援军,则陈郡官兵可破矣。”
这是一位老资格的将领,他的话立马得到了其他副将的附和,黄巾军向来就喜欢以多欺少,这段时间之所以打了几场胜仗,都是因为自家兵力在官兵的数倍之上。
就比如说前些日子攻打西华县时,城里的守军不足五百人,还大都是些没有经过训练的民兵,所以黄巾军们才会轻而易举的拿下此城。
但是现在不同,今日一战让黄巾军死伤了三四千人,失去了数量上的优势,再加上武器装备不如官兵的原因,已经让很多副将都打起了退堂鼓。
其实他们心里想的是立马撤军到召陵,和汝南的黄巾主力部队汇合,继续以多欺少,但是此时却不敢明说出来,以免惹得二位渠帅不悦,遭到责罚。
果然,五鹿一听老将军这话,当即就丝毫不留面子的大骂起来:“简直一派胡言,我军中主力尚在,何须向他人求援。今日之败,不过是我等一时大意,才让那群狗官稍占了上风。”
“我西华县中粮草充足,可守数月,带到汝南黄巾大军破了召陵城,斩杀汝南太守赵谦,陈郡官兵自会不战自退。到时候我等全力杀出,定然能取张邈c张超二贼的头颅,献予大贤良师。”
五鹿说完,将自己的佩剑砸在桌子上,环视台下诸将,眼神冰冷,略带些威胁的意思。这次再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都是沉默着不说话。
“哼,你们这一帮饭桶,今日之败,全是因为尔等胆小如鼠,被陈郡来的狗官吓破了胆。何不学学孙观孙仲台将军,于万军阵前取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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