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脸颊，肿已经基本消下，怕是许晴昨夜尽力照顾的结果。

    康乔闭了闭眼，睫毛微翘，巴掌大的脸上却布满了苍白和悲哀，以前难受的时候，还有何景和小瑶来安慰她，而如今。若不是许晴的照顾，她或许真的会流落街头。

    康乔缓缓起身，她睡了相当长的时间，突然起身令她有些许不适，但她还是咬了咬牙，下了床。

    许晴的家就和她的人一样整洁干练，有着普通的都市白领的特色。小巧的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康乔拿起来看了看，是许晴上班前留下的，告诉她食物在哪里。

    康乔在茶几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睡了太久，她现在口渴得厉害。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她现在才了解到这一点，原本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钢铁做的，百毒不侵。

    如今，她却才明了，有一个人，哪怕一句话不说，也能够伤她至深。

    康乔一整天都待在许晴的家里，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受外界的干扰。许晴似乎也明白这一点，一整天都没有露面。直到晚上，才拿着一袋子食物出现。

    此时康乔正呆坐在沙发上，抱着一直抱枕，面无表情地看电视。

    许晴将手中的食物放到厨房，用盘子装好。随即将一直梳着的头发放下，康乔愣愣地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怎么？”许晴披散着头发问。

    “我还没见过你这副模样。”康乔不好意思地回答。

    “除却你的助手之外，我还是一个女人。”许晴这样说，随即走到康乔身旁，挨着她坐下。

    “我们来谈谈吧。”

    康乔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没说话。

    “怎么，不想找个人聊聊？”许晴淡淡地问。

    康乔却是对她感激地笑笑，“谢谢你，在我无家可归的时候收留了我。”

    “你算得上我顶头上司，收留你还能涨工资，我何乐而不为？”

    康乔低低叹了口气，将在霍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许晴。以前，遇到委屈的时候，她都会像这样与小瑶诉说。

    而如今，陆小瑶对她剩下的却只有恨。

    许晴本不想去参与康乔与霍司南之间的事，她只是个助理，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她低低叹了口气，对康乔说，“你何必太过隐忍，将自己伤的那么深。”

    康乔抬头看她，黝黑的眸子中几乎蕴含了所有的委屈。

    许晴揽过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安慰道：“想哭就哭吧，我是不会嘲笑你的。”

    康乔默默流着泪，她不想那么脆弱，却又做不到。想起霍司南对霍母和沈晴涵的维护，想起他与沈晴涵之间的暧昧，想起他冷言冷语对自己的指责。

    霍母的话再恶毒也伤不了她几分，而霍司南，只要一个眼神便可以让她痛彻心扉。

    这些终归都是她咎由自取。当初若是执意违背爷爷的意愿，死也不踏入霍家的大门，或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或许她会答应何景的求婚，那时与小瑶的关系仍然会破裂，但是，一切都不当至此，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康乔休整了一天便重新回到康氏，与霍司南的决裂让她有更大地动力去努力，至少康氏决不能毁在她的手里，虽然她的能力确实有限。

    赵清泽打来电话关心她，邀请她出去吃饭，想起许晴后来的警告，康乔的心思微动，找了个借口拒绝了。

    许晴双手抱胸对着她笑，康乔却依然疑惑，“不能告诉我原因么？这样的话让我心有不忍。”

    许晴微微转了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几只白鸽飞过，让她心里不由一痛，就像有根针轻轻扎在心尖上，痛着痛着也就麻木了。

    她与他，终究只能成为仇人，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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