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耽误了太久,我们六人乘车日夜兼程,四日后到达了湘州。
比起其他亲王的封地,湘州可谓繁华胜地,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原来的湘王府已成了湘州的官学学舍。
“爹爹,我在梦里来过这里。”
在湘王府门前,无忧突然道。
关于无忧的过去,我与端木兰统一口径,只道当时迫于形势,将她寄养于凉州一普通人家中,再次行军经过那里,便将她接了回来。因为没多少人记得五岁以前的记忆,无忧对于她失去的记忆从不曾起疑。
她失去的记忆居然在梦里出现了,我与其月都感到些许慌乱。
了缘道:“无忧施主说不定前世来过。”
无忧被前世今生的问题吸引,更加深入回想她的梦境:“我想我的前世应该是生活在这里的,我记得里边有个荷花池,与湘江相连,有一年传言那里有水怪,有胆大地划船去捞,是一条比我还高的鲤鱼!”
冷香凝疑惑道:“咦?怪了,我有个远房表妹在湘王府为婢,她写信说过府里的荷花池鲤鱼怪事件,但那是在湘王叛乱那年年初发生的,那时郡主应该已经四岁了!”
“啊我想起来了!”其月夸张地说,“凉州那对夫妇不是有个远房表妹也在湘王府当差么?他们不是还来探望过吗?说不定是那时候郡主看到的!”
“我以前来过湘州?居然只有零星记忆,就连养父母的样子都不记得了,我真是不孝。”
我假装悲叹道:“接你回来后,他们遇上了强盗,都死了,你那时候小,自然就忘记了。”
“是啊无忧,不关你的事,别说你那时还小,就是大了记忆也会褪色,我也很怕把母亲忘了。”
见凉如水也来安慰她,想必他已经想通,无忧的心情立马好转,与凉如水手牵手逛街去了。
当夜,我们租了一商贾的空宅,各自安歇,凉如水面色羞红地敲开了我的房门。
“你不会是要自荐枕席吧?”
他羞于启齿道:“我好像……有些问题,我想只能问你……”
“什么问题?”
“就是……那个……我今日牵着无忧的手发现……你别误会,我对无忧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我明白了:“哦,阳事不举是吧?你对自己这么狠,伤这么重?”
他的脸突然红成了猴屁股。
“不是!那伤早就好了,我只是总会想起那些女人,一想起她们就……”
“那就好办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每个城市都有一条烟街柳巷,璇玑阁的据点也开在那里,与京师的听雪阁相同,这里的分部为符合湘州本土特色,名为“潇湘云雨”。
看到“云雨”二字,凉如水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转身就走。
我叫住他:“喂!想治病就给我进去,还是你想断子绝孙?”
“正因为我不想断子绝孙才要走,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我可不想染上其他病!”
“别处不好说,这里你就放心吧,保证安全!”
我连拖带拽将他拽进了潇湘云雨,给他点了个活儿最好的姑娘,我自己留在大厅听曲观舞。
没多久他就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还顶着一顶小帐篷,引得厅中男女讥笑不已。
“你不会又早泄了吧?”
他面红耳赤地说到:“不是,我…我…我好了。”
“我看到了。”
“那走吧!”
了缘总说,凡事都有因果,我已经体会到了:我拽他进去,他拽我出来。
“你可不可以走得自然点?不要夹着尾巴和做贼一样!”
他捂着脸道:“我觉得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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