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碧柔的回归让整个昆莎的休息室沸腾,她曾在昆莎做的时候比我要红的多,即便是她已经从昆莎退出几年,昆莎已然都还留着她的名字。
一袭雍容的旗袍,一双素雅的高跟鞋,头发稍稍烫过,淡淡的妆容更是修饰了她颇具东方古典的美。
连我看着她也惊了,今日的徐碧柔和当初,我看到的那个枯瘦的女人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圆圆姐!”李梦月看到她的时候也睁大了眼睛,捂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梦月,我改名叫碧柔了。”徐碧柔跟梦月有过交情,莞尔一笑犹如芙蓉花开,走过去拉了拉她的手。
我站在旁边,不动声色的观察过整个休息室,每个人惊讶过后脸上都有嫉妒、担心的神情,嫉妒的是徐碧柔的美,担心的是多了一个徐碧柔,她们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尤其是米菲,脸恨不得掉在地上。
休息室沸腾了一会儿后,场子里开始上客人了。
妈咪开始叫人试台,每次又是很自觉的掠过我,即便我再怎么傻也知道这是玉姐交代过,连续两天我已经成了昆莎休息室里的笑柄,我不可能坐以待毙,等到九点钟的时候,我从休息室出来,在每个包厢门口转了一圈。
正好被一组的妈咪看见了,李水良每次来都会找她,我曾经给她塞过钱,看到我后她左右看了看,把我拉到一个空包厢里。
“红豆,你还闲逛什么呢?玉姐可给我们都打过招呼了,不能让你上班,你怎么惹玉姐了?”妈咪皱着眉递给我一支烟,她自己也点了一支。
我接过来点了抽一口,苦涩的笑笑没吭声。
“不是我说你,就凭你现在的名气,去哪个场子还怕没生意做?实话跟你说吧,我看玉姐这次很生气,实在不行我介绍个新场子给你?我一个姐们儿做的,新起来的场子,保证比你现在强。”妈咪拉我的手,声音压的很低,怕有人听到。
这妈咪早些年听说也是某个场子的红牌,夜场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后来年龄大了干不动了,就自己笼络了一帮小妹当了鸡头。
我们都叫她兰姐。
兰姐当了这么多年的鸡头,也没培养出一个红牌来,不过我觉得她肯复出的话,肯定生意比昆莎不少女孩子都要好,虽然有三四十岁了,可风韵犹存,浑身上下都透着成熟的味儿。
“兰姐,谢谢你的好意。”我拍了拍兰姐的手,弯腰把烟杵灭在烟灰缸里。
这女人精明的眼睫毛都会说话,我不知道她是想挖人,还是真的好心,但我要是从昆莎走了,玉姐绝不会放过我。
兰姐叹口气站起来,颇为惋惜:“那行吧,回头你要是想换场子就跟我说,保证给你介绍不错的场子。”
我点头道谢,跟兰姐一前一后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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